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崔道宁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来是崔道融约她出去谈事,地点定在一个公园的游船上。崔道宁他虽然不解,但在薛天的控制下,他倒也没起什么疑心,吃过几个包子,喝了点稀饭就关门出去了,什么也没说。
“好啊,这一跑就基本结束了。这处宅子我也索性卖了吧!”薛天找出了地契,以及崔道宁藏在墙底下的五千块大洋,他把大洋放进了空间里,然后又控制了一个想要买房的租界大佬,把他给引了过来,把地契给了他,换了张十万大洋的支票。又去银行兑换了来,一起扔进空间,这才把玉珍弄晕了,篡改了记忆之后,收进了空间之中。
“这兵荒马乱的,带你们几个女人出来玩可没什么意思。反正里面吃穿用度不愁,你们就安心在里面住着吧,也不会有生老病死,多好啊!”薛天喃喃自语着。
崔道宁和崔道融两人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在船上谈事情,结果两人还没掏心窝子地谈上几句,那船突然就进了水,这下两人都慌了,想要打开门逃离,没成想那门也不知怎么地,愣是打不开,任他们怎么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也无济于事,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跟着船一起沉到了水底,成了正宗的水鬼了。
薛天潇洒地出现在北平街头,在前门大街上看见了方景林,这人表面上的身份是巡警,背地里却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地下党员。
只见他正和一个卖糖葫芦的青年人聊着天,这人一身麻布打扮,戴着顶青瓜小帽,看来他就是白连旗的家奴德子了。
薛天一直等方景林离开了之后,才慢慢悠悠地走到德子面前,随意地拿了块碎银子来,丢到德子的篮子里,“来串糖葫芦。”
德子一看碎银子,憨厚一笑:“这位爷,您给的钱太多了,小的找不开。”
“找不开没关系。算爷赏给你的。”薛天拿起糖葫芦,吃了一口道:“味道还不错,糖衣包裹着山楂,颇有些先苦后甜的滋味。这也算暗合人生哲理了。”
“爷,您喜欢的话就都拿走,您给的钱也都够了。”德子手上忙个不停,和薛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两人正聊着天,只见一身白色长衫的白连旗夺着步,颇有些气势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那副用楠木盒子装起来的竹兰图。
“德子。”白连旗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德子赶紧给他见礼:“主子您来啦。”
“原来两位还是旗人。真是有缘。”薛天拱手道:“在下薛天,敢问这位爷怎么称呼?”
“不敢,在下白连旗,满洲正白旗人。这位爷也是旗人吗?”
我倒是当过你祖宗的王爷来着,只不过在不同位面。薛天心道,嘴上却用满语说了一段话。那白连旗虽然不学无术,但满语还是懂的,见薛天说自己是镶黄旗人,还是爱新觉罗后裔,急忙叫德子一起给他打千跪下:“奴才白连旗给主子请安!”
“免啦免啦!现在都已经民国啦,人人平等嘛。咱们满洲老例也少不得改改咯。”薛天扶起他们,“说起来,你家有位祖宗也曾给我的祖宗当过侍卫,咱们还是有缘啊!既然有缘,那咱们就去全聚德一起吃个饭,也好叙叙旧吧!”
白连旗一听有饭辙,那叫一个高兴,弯腰道:“主子请!”
薛天给德子篮筐里扔了十块大洋:“德子,你自己也买点吃的东西吧,这是爷赏给你的!”
“奴才谢主子赏赐!”德子赶紧跪下谢恩,薛天也不以为意,让他起身,自己则叫了两辆黄包车,带着白连旗去了全聚德。
这会儿文三还在聚宝阁拉包月,小日子倒是过得挺滋润。只不过七七事变近在眼前,也不知道他这好日子还能过几天?
两人坐着车,车夫跑的倒是快,没过十几分钟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全聚德。白连旗心里一喜,这地方他已经好久没来了,久违了。
这些八旗子弟啊,还真是丢我的脸!差点就当了雍正帝的薛天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就带着他迤迤然地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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