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远扫了摊位一眼，看到了摊位上放着的七八株清灵草，问道：“不知这几株清灵草怎么卖？”
清灵草是炼制清灵丹的主药，他刚发现灵珠空间时，就种上了这种灵药。
他之所以不问朱砂矿石，而是问最不值钱的清灵草，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方便砍价。
摊主见他问最便宜的清灵草，心里有些失望，回答道：“一块灵石三株，这几株清灵草，两块灵石道友都拿走吧。”
王道远买下清灵草，付完灵石，又向摊位上扫了一眼，感叹道：“道友这儿灵物可真够全的，羊脂玉、赤铁矿石、青金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块红色石头，应该是朱砂矿石吧？”
说罢，他还拿起朱砂矿石，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比之前估算的要重一些，得有一百五十斤。
这纯度、这分量，制成灵墨，能出墨一百斤左右。
摊主见他对别的东西感兴趣，立刻来了精神，道：“道友好眼力，这些灵物的名字，说得分毫不差。
这块朱砂矿石，可是二阶灵物，若是卖到清璃坊市，三五千灵石不在话下。”
王道远哂笑道：“若是卖到清璃坊市，确实值这个价，但这是绿柳洲。咱们这些在绿柳洲的人，有几个敢去清璃坊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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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朱砂矿石，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炼制法器，也就炼制灵符用得着，可那也得制成灵墨。
这制灵墨的手艺，很多筑基家族都不会，更别说咱们这些散修了。
我看你这块矿石也是砸手里的料。”
摊主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
咱们这些人，要么是在外面犯了事逃进来的，根本不敢出去。
要么是出生在这绿柳洲，自小就生活在这里，根本就没出去过。
无论哪一种，想到清璃坊市卖灵物，都是千难万险。
再说了，离开百川湖，就没有灵船了。一路上妖兽横行，我这点修为，出去不是送死吗？
可惜了这块矿石，若是能出去，我可赚大了。
道友，我看你年纪轻轻，就有练气后期的修为，前途无量。
以后应该能走出去，要不你买了这块矿石吧，我给你算便宜点。”
王道远心中一阵激动，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我暂时也没有出去的想法，这东西我拿来也没用。
我听说天斩山脉外面的一些势力，在咱们绿柳洲也开得有店铺，道友为何不去卖给他们啊？”
摊主哼了一声，不满道：“那帮开店的可都不是好东西，店大欺客，把价压得太低，甚至还有很多道友东西直接被他们抢了。
除非有掮客介绍，才能不被黑吃黑。可那帮掮客也不是好东西，让他们帮忙介绍买家，都要收一笔中介费。
我前一段时间，让高远那老小子帮我给朱砂矿石找个买家，可他居然一开口就是要一半的价钱当中介费。
还威胁我说，不通过他，这矿石只能砸在我手里，一块灵石都不值。
老子能受这气？
宁愿扔河里，也不让他这狗东西占便宜。”
摊主气得满脸通红，王道远一时都无法分辨他这是真生气，还是在演戏了。
王道远陷入了沉思，从摊主的话里，他听出了不同寻常的信息。
这些掮客还真成了气候，而且与那些外来势力开的店铺有什么秘密协议。
若是散修不通过掮客的渠道，店铺就会黑掉他们的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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