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回收了两道浮桥,还顺便把此前置换出的两艘轮渡给回收了,直接消除了他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如此一来,哪怕是中岛今朝吾这家伙想破了脑袋,他也不可能想出这些难民到底是如何挣脱了穷凶极恶的看押士兵,更想不出他们究竟是如何跨过长江这道天堑逃出去的。
难民和战俘们照样是对卫平等人一番千恩万谢,不少老百姓甚至给卫平跪了下来,卫平赶紧拉起了他们,让他们快速离开保住一条命,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老百姓们连连点头,然后踏上了浮桥,快速跑动着离开这个巨大的屠杀之城。
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能在几十万被屠戮殆尽的人口中存活下来。
他们也是不幸的,因为他们曾经的家园已然被付之一炬,他们的生活已然四分五裂,他们的家人已非死即伤,他们的余生都会活在这痛苦的记忆之中。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如今正在南京城里耀武扬威、打砸抢烧、无恶不作的日军。
这时候,卫平看到难民潮中的一个小男孩正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他冲小孩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小男孩的爹也看到了卫平,于是乎便朝着卫平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说道:“长官,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卫平点点头,走了过来,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男孩不敢说话。
他爹给了他一脚:“长官问你话呢,没出息的小子,快回话,说长官好。”
卫平拦住了他:“不用这样,还是个孩子。”
他爹立刻客气的点点头。
小男孩怔怔的说:“长官好,我叫孙唐,今年八岁了。”
卫平从战术背心里抽出一根巧克力,塞到了男孩的手里:“这是黑巧克力,留着饿了再慢慢吃。”
孙唐唔了一声,接过巧克力,说:“谢谢长官。”
卫平又看向他爹:“带着这孩子走吧,离开这里。”
孙唐:“长官,您叫什么名字?”
他爹又给了他一脚:“长官的尊姓大名是你能知道的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平时真是白教你了!”
卫平笑了笑:“我叫卫平。”
孙唐重重的点头:“长官,我以后一定会报恩的,我现在知道这些日本兵对我们家做了什么,我以后一定会多杀日本兵的!”
他爹这次没说什么,眼眶猛然一红,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该说的话。
卫平拍了拍他:“我相信你,好了,快走吧。”
难民潮如一股势不可挡的人河,沿着浮桥一路去往八卦洲,再从八卦洲离开长江。
卫平则看了一眼日期表,还剩下三天,日军就会举行规模浩大的南京入城式了。
他在无线电中下令:“全员上车,撤往劳山,准备第二次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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