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铅笔插进猫眼睛里?”林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残忍的事情,“这不是什么隐喻比喻,就是字面意思?”
“对,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感觉到很难相信,但是都是真的,”中年人道,“小显用铅笔杀死猫之后,还偷偷把猫的皮剥掉,用剪刀针线缝了一件小小的皮衣,给猫穿上。”
林舟嘴角抽搐了下,杀死猫就罢了,还剥掉猫皮,给动物穿上“兽皮大衣”,这王显脑子有毛病啊!
“对,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表情也和你一样,恨不得把小显抽死。我比你知道的还多一点,你现在只是听我说,当初小显可是把照片给我看的。看过照片后我就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那么做,你知道他怎么和我说的吗?”
“怎么说的?”
“他告诉我那是艺术,那是生命的艺术!不管对于动物还是人,生命都是很脆弱的,细菌、病毒、战争、天灾,能够轻而易举将生命毁灭的方式简直太对太多。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一条生命不经历任何挫折悲恸,顺顺利利的完成从降生到离去这整个过程,也不过短短几十年甚至几年的时光。这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将这短暂的生命奉献给艺术,在瞬间绽放出最绚烂的辉煌!”
“叔,这些话,王兄的确没和我说过,你觉得他的这些看法有道理吗?”林舟看着对这一套歪理张口就来的中年人,心里很怀疑他现在是不是也已经认同了这些。
“一开始,我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以为他纯粹是疯了!”中年人又把一截烟头扔地上,可能是想起这是儿子的婚礼不应该这么随性,便又把烟头都捡起来。
“一开始?”林舟重复了这三个字。
“那时候我还专门坐火车去他的学校,和他谈这件事情,甚至我还对他大吼大叫大打出手,”中年人把捡起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可他对这种艺术非常痴迷,不管我怎么说他都坚持,说那才是他生命的意义,为了让我不再干预他的这种艺术,他甚至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这艺术,是恶魔传给他的?”
“应该是,”中年人道,“以前小显是没有这种艺术爱好的,是在他读大学之后才有的。于是我软磨硬泡,他终于告诉我他是在一个庙里,才燃烧起了对这项艺术的热爱。于是,为了一探究竟,我也去了那座庙,在庙里我什么都没感觉,但是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发现我开始理解小显了,那真的是一种十分崇高、伟大的艺术!”
“那个庙是什么庙?在什么地方?”林舟打算去这个庙看看。
“就在镇西树林的最深处。”
林舟摸了摸下巴,记下了中年人说的这个地方,又问道,“王兄和恶魔因为这种爱好成了朋友,所以他结婚的时候才邀请了恶魔,而恶魔也给面子,过来赴约了?”
“当初我们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其实根本就没敢相信恶魔会来,但是我们都没想到,恶魔答应了,他说他今年会来见证这一场艺术的诞生。”中年人道。
“艺术的诞生?”林舟咂巴咂巴嘴,“恶魔就是这样回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中年人奇怪道。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
以恶魔那种变态的“艺术”观来看,恶魔这所谓“艺术的诞生”,就是要活生生的把王显老婆做成“艺术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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