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生财无望的情形下,夏小海带着失望的心情,与刘伯道别,回到别墅一楼的客厅,躺了下来。
关上灯,看着头顶漆黑的天花板,听着耳旁传来的木枢声,夏小海取出早已备好的耳塞,一番胡思乱想之后,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夏小海醒过来,鼻子中闻到了一股微微发苦的气味。
爬起身一看,刘伯的炼丹炉已经架了起来。
青紫色的炉火在晨曦的薄雾中,显得格外的绚烂。
刘伯的第一炉丹药,终于开始炼制了。
没有去打扰他炼丹,夏小海胡乱洗漱一番,煮了碗面,打算出门一趟。
刚刚走到大门口,窗外的一番景象,将夏小海吓得退了回来。
别墅的薄雾法阵外,站的到处都是人。
这人数,即便粗略数数,都要比那天晚上到访的修真者还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群中突然传来了数个不同的声音。
“敷桓山清钰观涂宣,特来谒见,福生无量天尊。”
“清微派叶长达,特来谒见。”
“伏墨派宁来军……”
听着这杂七杂八的自报家门,夏小海连忙冲到后院里,找到了刘伯,说道:“门口有人来了!”
刘伯忙着照看炉火,头都没抬:“来了就来了,管他作甚。”
夏小海:“这次来的人可多了,外面都站满了!而且,和上次不一样,听声音,这次来的人派头都挺大的。”
刘伯抬起头,看了一眼夏小海:“你找个理由把他们打发走,莫要让那些人扰了我炼丹!”
夏小海急道:“你说的简单,那么大一帮子人。”
“等了好半天,如果只见到我这个浑身连真气都没有的无名小子,那群人岂不是要闹翻?”
刘伯冷哼道:“闹?他们敢?!”
“你也不想想几天前,元虚子那厮是怎么把他们赶走的。”
“现在从这别墅里走出去,别说你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就是一只杂毛老鼠,他们也要毕恭毕敬的待着。”
夏小海细细思考了一番,突然觉得刘伯所说的在理。
门口这群人界的修真者,在夏小海看来都是不得了的高人,但在刘伯和元虚子的眼中,与土鸡瓦狗别无二致。
门外的报家门仍然在持续着。
刘伯不耐烦的横眉怒道:“让门口那帮子人别再叫唤了!老夫炼丹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叫他们赶紧滚蛋!”
夏小海又想了想。
这别墅里,只有他自己、刘伯和女修,后面二人无论哪个,都不方便出现,也只能他出场了。
想通这些,夏小海深深吸了口气,推开别墅大门,朝向外面走去。
胸口的官笏放出亮光,薄雾纷纷散开,给夏小海让出了一条道路。
看见有人走了出来,别墅外的修真者们顿时兴奋了起来。
“有人出来了!”
“是个年轻人!”
“不是吧?他就是前些日子渡劫的前辈?!”
面对眼前这黑压压的人群,心中忐忑但面露微笑的夏小海,只是环身做了个揖礼,道了一声:“福生无量天尊。”
今天拜访的这群修真者中,有三位年长者,位于人群的最前排。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身形消瘦,面色微黑。
负责推轮椅的人,正是夏小海所熟悉的叶菀,那么看来这位老人就是之前曾经提到的叶菀的祖父了。
还有一位老者身形矮小,四肢修长,眼露精光,身后跟着伏墨派的大弟子邵荆,想必应该是伏墨派的领头人。
最后一位老者看上去年纪最大,他须发皆白,身穿道袍,头发打成了发髻,看上去随和蔼然,不争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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