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老者的欲言又止,全被段孟看在眼里询问道:“仇爷爷,可是有何事?”
驼背老者思索片刻,为难道:“少爷,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仇爷爷,但说无妨!”
“少爷,惊神卫尚未真心臣服,由于老侯爷生前交代,才对少爷保护有加。可是少爷让惊神卫前来血洗李家,做抄收家产,搬运金银,这等俗事,恐有不妥之处?”
“仇爷爷,想让父亲留下的惊神卫臣服,现在只是一味地对他们礼让有加,谦让于他们,反而会适得其反,让惊神卫对我这位新任镇山候更加打心底看不起。”
“惊神卫由父亲一手打造,其中跟随父亲时间最长的恐怕已经有三十余年,少爷我想要惊神卫,如同对待父亲一般对我,难于上青天,只能先让他们真正认可我,再说臣服一事。”
“就那仇爷爷您来说,十岁入段府为爷爷书童,再段府时日八十余年,自孟儿出生,便是仇爷爷老着长大,于孟儿来说您和亲爷爷一般无二。”
“少爷,如此说就是折煞老奴了!”
“仇爷爷如此,便是一家人说两家话,四十三年前段家平生祸端。爷爷含冤入狱,连牢房大门都为走出,父亲一介书生,十八岁提刀杀县令。害得段家全族人员斩首示众,若非仇爷爷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父亲四十三年前,便已丧生泥流城,何来现在名满天下的镇山候府。”
驼背老者满脸苦笑道:“当年没有老爷和段家一碗粥水,老奴早已饿死荒野,又何来陪老侯爷打天下的仇生,现在也无法在照顾小侯爷的安危,一饮一啄,皆是因果命数。”
段孟与驼背老者两人交谈时,前往刘、王两家的惊神卫驱赶着两队满载的马车,足足二十三辆马车,每辆马车装载两大箱金银财宝。
一名身穿黑色镶嵌金丝纹路盔甲战士,单膝跪地道:“惊神卫副统领前来向候爷复命,刘、王两家全族人员就地处决,家产全部抄没。”
“好,卫副统领辛苦了!等梦统领抄没李家财宝后,本侯在另行安排事务。”
“领命!”
卫副统领退下后,段孟再次看向驼背老者说道:“仇爷爷,如同十年前退出惊神卫的前统领莫展,在得知父亲陨落两南战场,三日内赶到战场,只在战场上找到老侯爷左臂并未见尸体,坚信老侯爷并未陨落。”
“只得为父亲建立衣冠冢,将左臂埋葬其中,完成父亲生前遗愿,一生戎马将来死于战场,便将尸体埋葬在这战场之中。”
此遗愿是老侯爷当年经历一生,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后,当着诸多将士面亲自说的话。
三十五年前南怀先帝还未登基,一场笼罩整个漠海大陆的战役彻底打响,漠海大陆十二国彼此之间发动战争,漠海大陆混战局面由此打开。
段弑一路从一位落魄书香门第,厮杀成长为南怀兵马元帅,二十年前泅水战役六国参战,段弑统领南怀二十万大军,乱战下存活不到两万人。
段弑看着悲惨的战场说道:“百万人参战,如何能寻出我南怀将士尸体,如何带他们马革裹尸,归还故里?”
“日后我段弑若是死于战场之上,尔等若是有时间便在附近,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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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座坟墓,不必厚葬!”
段弑此战役重挫四国联合主力部队,为南怀有今日江山国土,立下汗马功劳,此役更是让段弑封侯,先帝赐字“镇山”寓意段弑一人便可镇南怀万里江山。
段孟看向驼背老者询问道:“莫展当年不是与父亲意见不合,离开惊神卫脱离镇山候府?”
驼背老者哑然失笑道:“少爷,当年老奴也是如此以为,未向老侯爷禀报,在塞边城外三十里处,拦下莫展统领,生怕其日后会对候府不利,毕竟他可是惊神卫第一任统领,知道候府与惊神卫太多事情。”
“仇爷爷,不知十年前您与现在武榜第三的莫展一战,谁赢了此战?”
驼背老者伸手抚了抚白如雪的山羊胡道:“当年老奴略胜一筹,以比莫展多修炼了几十年武道内力,大梦春秋功法雄厚绵长的内功底蕴,强压正直壮年的莫展一头。”
“只怕,现在与武榜第三的莫展交手,老奴就力不从心啦!”
段孟却不赞成说道:“仇爷爷是老当益壮,现如今武榜第一的枫溪华,当年号称百年难得一遇的武道天才,六十多岁击败江湖中老一代宗师,自从四十年前,八十多岁击败上代武榜第一高手,自此稳居武榜第一高手。”
驼背老者摇头苦笑道:“少爷对这江湖事,还是知之甚少,枫溪华前辈为漠海百年难得一遇天才,一点也不为过。”
“少爷可知这百年武道大才,之所以会八十多岁才挑战上代武榜第一高手?”
段孟摇摇头表示不知,并未打断驼背老者继续讲解。
“哈哈……只因为当年枫溪华还未踏入武道修行,处处受人欺负,当时有一人经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杀你枫溪华,小爷我只需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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