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这一番举动让营地稍稍有所缓和的气氛又顿时紧张了起来,木四与白海各自手持兵器用战斗姿态警惕的审视着来人。
“看来,是一个草原戎族骑士,不知道这种时候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的,难道是一名落单的匪盗?”两人不约而同的暗自想着。
大大咧咧坐下的草原汉子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他这才仔细看了看两个少年,发现他们都是南方人士。草原汉子干笑一声,言道:“哈,原来是两个南方华族的朋友,失礼了,我只粗略注意了外穿的袄子只当是两个迷路的草原小子呢!”
“咦?”木四和白海不约而同的出声惊叹了一下,草原人说华族语的也有,但这位的流利程度可算是草原顶尖了。
“哦,在下曾做过南人的商旅护卫,常与南人打交道,说得多了就感觉很流利了。不要过于惊讶,来喝汤!”草原汉子自顾自的拿起汤勺吹了几下就喝起了野味汤。
“呃?”白海甚是无语,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吧,都没问过他同不同意就用他的汤勺喝他的汤,眼见此人大大咧咧的样子却也很是有一副草原汉子豪爽的模样,他也不好发作。只觉此人如此做派,也不似有歹心之人,于是他缓缓坐下,把佩刀放在一随时可取的位置。
眼见此地的临时主人放下戒备坐下,木四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也安然坐下,放下手中长枪于便于战斗的位置。
“你们煮这个汤没放点香料么?”草原汉子砸吧着嘴,似不太满意。
“呃,寒门小子出门在外哪有携带奢侈之物的道理。”白海闻言没好气的回应着。
“就是出门在外,风餐露宿的反而更要吃点好的,不然哪里有好的体力赶路呢?待我去取点香料来。”草原汉子言罢站起了身,径直走向了来处。
木四和白海还是有点警惕,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去取香料了。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看到了对方狐疑的神情,他们不约而同的拿起兵器迅速站了起来,又用起了战斗姿态警惕着草原汉子走去的方向。
“香料来了,这可是上好的汤料啊!对了,我还拿了我们草原的马奶酒哦!”草原汉子也不管两人的战斗姿态,又是拿着东西径直的走到火堆边坐下,取了点香料撒在汤中。
这次,他带了酒,带了碗,还带了卧具。
“所以说你们南人就是麻烦,如果我要加害你们,第一次过来我就动手了。如此匪盗聚集密林之地在天黑时分明火埋锅造饭的不是匪盗就是傻子,在我看来你们不是匪盗。”草原汉子自顾自的熬着汤,将腰间蛮刀随意的扔在一边。
木四与白海二人面面相觑,其实木四也感觉这种行为有点莽撞,但气氛过于尴尬一直没机会言说,反倒是这戎人一语道破,顿觉脸红不已。而白海心情苦闷,也没什么心思考虑这种事情,被人点拨也觉得似有不妥,脸上也有一丝惭色。
“那么,我华族名叫葛旦,哈哈,我来做第三个傻子!”这个自称葛旦的草原汉子很是豪爽的大笑着如是说。
“木四,圣都人!”木四面带尴尬的抱拳施礼,自报了家门。
“白海。”白海也略有惭色的自报了姓名。
“其实我与白兄也是不久前才相识于此,我是第二个傻子,哈!我包里有点盐,待我去取来。”木四一直还没来得及取露宿物品,打了个哈哈就起身取东西去了。
“我们一番戏言,还请白兄弟不要介意啊。”葛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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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海一脸尴尬的表情,抱拳安抚着。
白海见他言语诚恳也释然了,回礼抱拳道:“无妨,也怪我确实思虑欠周。葛兄一番言语,也算是让白某学习了一番出门行事的道理,谢兄台指教!”
葛旦闻言摆摆手,微笑着道:“哎呀,你们南人就是虚礼太重,什么指教不指教的,如今咱们同宿一地就是兄弟了,我今年刚好二十岁,你呢?”
“愚弟年仅十七,为弟。”白海拱手抱拳谦和的回应。
“咦,我十八。”拿了东西回来的木四正好听到这段谈话,插话的同时将盐递给了葛旦。
“哦,不知两位南边来的贤弟到我北境来干什么?”葛旦撒着盐,熬着汤,看似漫不经心闲聊一般的问着。
“我离家出门磨砺武艺,听闻此处盗匪横行,常扰边旅,官兵难剿。故想前往会一会绿林豪杰,于打斗中提升自己。”木四闻言如是回答。
“呃,我也差不多是这个心思,不知葛兄到此有何公干。”听闻木四之话,白海顿时有点无语,这不是他告诉木四他来这里的原因么。但对方是个戎人,如果说为了了解地理人情跟北戎一战,怕是不好善了吧。他也理解木四那样说的原因,随意的附和了一句。
葛旦听罢哈哈一笑,面带赞赏之色的言道:“哈,好个磨砺武艺,有志气!我嘛,跟商旅头子闹翻了,本想投响马也去抢他一番。今天不曾想遇到两位兄弟,既然如此就不投盗匪响马了,咱们自己干如何?”
白海闻言连连摆手很是不愿的回答道:“不可,我只愿提刀除贼,怎可与贼合污呢!”
葛旦摇摇头神态不屑的道:“南人就是不爽快,都是干,打劫和除匪都一样嘛!
“怎么可能一样,丈夫立于世间,有一身武艺,不思除暴安良,反行盗匪响马之事,简直是岂有此理!”白海见状有点愤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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