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自己大概只能坐在这儿等到天亮雨停,等着路过的人才能借个手机联系安然了。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冷风一吹,江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膝盖和腿上的伤口已经凝固,红色的血迹现在像条丑陋的蜈蚣,在白色西装套裙的映照下分外显眼。
正在江茴胡思乱想之际,一声怒吼直接把她拉回了现实。
“江茴!”
沈念的声音?
江茴甚至都觉得自己就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滑亮最后一根火柴,被冻的出现了幻觉,这时候沈念要不是在和秦柔一起吃夜宵要么就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学城?
“江茴你他妈的是聋了吗?”
又是一声怒吼,江茴这才知道这不是幻觉,抬头,马路那边站着的不是沈念是谁?
沈念还未走到安然给的那个地址,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白色西服套装的女人低头坐在公交车站台那儿,他却也没有往江茴身上多想。
直到距离越拉越近,那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不是江茴还能是谁?
心中的担忧此时一下子转化为愤怒,一声怒吼过后见江茴还是没半点动静,更是怒火中烧。
大半夜不回家,在大学城这儿的公交站台坐着,江茴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就连平时从来没爆粗口的沈念都忍不住了,见对面坐在那儿的江茴终于是抬起了头,对上那双茫然找不到聚焦点的眼睛,沈念却突然一下子什么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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