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医院的接待大厅内,无论是来探望的病人家属还是工作人员都不由的看向大厅的东南角,只因为那里安静地坐着一位容貌精致身材苗条的少女。
一般在这种地方,这种模样的姑娘可不多见。
杨娜的红色羽绒服里面依然穿着她的那件纯白色的毛衣,背着一个小挂包,侧坐在凳子上,并拢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紧紧的握着,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什么。
今天的杨娜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彷佛是为了掩盖脸上的憔悴,她脸上还特意画了点澹妆。
在她左侧垂在肩上的发丝中,一个精致古典的翡翠耳坠,随着她左顾右盼轻轻的晃动着。
杨娜拿起毛绒外壳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后,从包里掏出浅色口红跟镜子。
她给自己补好口红后再用轻柔的嘴唇轻轻的抿了抿。
当听到前面有人喊了自己名字的时候,杨娜连忙双手提起脚边的白色袋子,小跑了过去。
就在她满心欢喜走进一间屋内时,脸上的喜悦激动顿时戛然而止,只因为她看到铁栅栏后面的李火旺。
看到李火旺受委屈她气的声音都变高了。
杨娜扔下解释的护工,来到铁栅栏前,双手紧紧握住了李火旺从里面伸出来的双手。
当看到李火旺手腕处银白色的铁手铐,杨娜的睫毛顿时沾上了点点泪珠。
李火旺连忙安慰着眼前的少女:
在李火旺的安慰下杨娜的泪水最终并没有落下来。
对于杨娜来找自己,李火旺实在太意外了他本以为两人再次见面不应该在精神病院。
杨娜低下头来,轻轻的用脸颊往对方的手背上贴了贴,
李火旺有些无奈,自己的母亲虽然关心自己,可有些事情她也会帮倒忙自己本来想等自己出院了再跟杨娜联系的,可是对方却比自己还急。
李火旺向着杨娜关切问道。
「我的病很轻的,吃药就稳定下来了。”说着这杨娜轻轻的笑了起来。
杨娜说谎了,见多识广的李火旺马上辨别的出来,需要靠吃药稳定的病可都不能算轻。
轻的只能叫抑郁,不能叫抑郁癥,也不需要吃药,这两者的区别比海沟还要宽
抑郁只是一种情绪,就像头顶的一片乌云,等过段时间,这片乌云自己就会散去
而得了抑郁癥的人彷佛是养了一条能让人失去了某种接受快乐,能让一切盖上压抑色调的黑狗。
这条黑狗如影随形寸步不离,你越在意它就变得越大。
它有时候会变大有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变小,可不管是变大还是变小可它就是不消失。
如果得不到治疗,这条黑狗会跟着人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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