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
他们尖叫着逃窜,躲避,但是没有任何效果,城墙下是没有掩体的。
眨眼间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匈奴人冲了上来。
“放炮!”
“轰轰轰轰……”
城墙上大康军的土炮打出一妹妹十多公斤的弹丸,落入敌阵,惊得匈奴骑兵的马匹失控,发出声声嘶鸣。
火铳也在不断射击,一个个匈奴士兵中枪后倒在地上惨叫嘶吼不停。
“勇士们!登城!登城!”
匈奴兵的云梯已经架设完毕。
下面举着盾当箭,不断有人拿弯刀爬上云梯,向着穿云关城头而去。
“丢圆木!”“滚石!”“倒金汁!”
“啊!”一个匈奴士兵被城墙上丢下来的滚石砸得头破血流坠了下去。
但这种惨象并没有吓到匈奴人。
一个倒下,一个又补上。
滚烫的金汁从城墙淋下,浇在匈奴兵身上,直接烫烂了皮肤,甚至是露出森森白骨,惨叫声不绝于耳。
金汁就是煮沸的排泄物,里面蕴含各种细菌病毒,一旦被烫伤,或者伤口接触到,那么就等于必死无疑。
因为以这年头的医术束手无策。
箭矢也是一个道理,一只箭通常射不死人,但只要射伤,死亡率就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这年头,破伤风都能死人。
这只是一次试探性攻城,所以穿云关防守的十分轻松,攻城都匈奴人在损失过半后,后方也鸣金收兵了。
匈奴人撤走后,守军来不及庆祝和欣喜,就迅速加固城墙,消耗的箭矢和金汁等防守利器也要及时补充。
因为她们都知道,之前那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正戏上演。
毕竟匈奴人刚刚连炮都没用。
匈奴缺铁,缺工匠,所以他们没有大范围装备火铳和火炮等火器。
但他们之前缴获了不少,肯定会用在攻城上面,那时候才是**烦。
果然,一如城内守军所料。
就在当天下午,匈奴人进攻了。
这次,一眼望去不知道多少人。
“轰轰轰轰……”
匈奴人的火炮在射击,偶尔有几枚弹丸砸在城墙上,便是一个大坑,碎石乱飞,打伤了不少守军。
“抵住!抵住!不要慌!”
“敌人攻上来了!打下去!”
“火铳手去西城墙!快跟上!”
夕阳如血,穿云关下尸体如山。
密密麻麻的匈奴人不断进攻。
城墙上也摆满了尸体,不断有民夫把尸体和伤员抬下城去。
一直到日落,匈奴人才退去。
这一次守军依旧没有欢呼。
因为他们已经精疲力尽了。
今天敌人两次攻上了城墙。
虽然都被打了下去,但守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至少死伤数千人。
赵平心情沉重,再这么打下去,恐怕他们够呛能坚守到援军抵达了。
远眺城外密密麻麻的营寨。
赵平眼神一凝:“来人,集合所有骑兵,今夜本将亲自率军夜袭!”
不能一直被动防守。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将军!我们力量本就不足,而且今天已经打了一天,兄弟们都已经累了,士气低沉……”副将有些担忧。
赵平说道:“大部分骑兵都没有上阵,何况连你都觉得这个时候偷营不是上策,匈奴王肯定也想不到。”
“属下遵命!”副将知道劝说不了对方,就只能尽力配合了。
夜色如墨,匈奴人的营地只剩下巡逻队行走的声音,一整天精神紧绷的大部队和马匹都已经进入了睡眠。
如同赵平预判的那样,匈奴人也预判大康军今天晚上不可能夜袭。
他预判了匈奴王的预判。
就在此时,大地突然颤抖起来。
“轰隆隆——”
匈奴人太熟悉这种声音了。
是大量骑兵冲锋的脚步声。
“敌袭!敌袭!”
“快去通知王!”
敌袭的警报声响彻营地。
但这时候的军人根本没有现代军队那么严明的纪律,特别是匈奴人。
所以造成的后果就是炸营。
一旦炸营,士兵就失去了控制。
“杀啊!”
赵平手持一杆长枪,宛如利剑一般带着亲卫冲入了匈奴大营,身后是三千全副武装的铁骑,呼啸而至。
“杀!”
噗嗤!
长枪穿透一名匈奴兵,直接将对方挑起扔了出去砸翻几个匈奴人。
赵平在亲卫的保护下,宛如狼入羊群,挥舞着长枪不断收割匈奴人。
匈奴人太多,营地太大,突然炸营的匈奴人根本来不及迅速形成有组织的反击,使得赵平带领的骑兵宛如利刃不断在匈奴营地冲杀,放火。
“是哪里炸营!马上给我带兵围住他们!”匈奴王愤怒的吼道。
然而在这样混乱的战场,各部早就已经成了无头苍蝇,他的人无法迅速穿过营地去和围杀赵平的骑兵。
所以他的咆哮只能宣泄愤怒。
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这一夜,在匈奴形成反击前,加上被践踏而亡的匈奴人,赵平斩首四千余人,随后带领两千骑从容而退。
极大打击了匈奴人的气势,让以各部族联合的匈奴人在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形成白天那样大规模的进攻。
为援军到达有效拖延了时间。
……………
龙京。
赵彦带领三万御林军出征。
沿途还会有其他军队汇合。
挥兵十万,北上穿云关。
他特意把张千户带在了身边。
丞相谢均负责朝政,以及调集大军粮草等一系列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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