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时常在想,为什么她不死了。
她要是死了,宋鄞是不是就可以死刑了?
她要是死了就好,不用再遭受那么多的非议和痛楚。
她真的、真的不想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昏暗房间里,宋鄞那张可恨的脸。
每到雨天,她的身子就会止不住地发抖,遍体生寒。
“苏白,苏白?”面前的男人叫她。
苏白的记忆从五年前抽离过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颤抖着说:“秦诚,我还是忘不掉。”
秦诚潋滟的桃花眼盛着淡淡的笑意没看她,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架子上的古董铃铛。
过了千年的风霜岁月,它的声音依旧空灵动听。
秦诚看着她:“这是你的心病,你要尝试去面对它。”
苏白闭了闭眼,摇摇头:“我不行。”
秦诚笑了笑,没说话。
见惯了他笑,苏白没说什么,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跟他说了声,然后上楼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良久才就着睡意睡过去。
秦诚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一楼卖酒水咖啡,二楼出租了三间房。
苏白就是他的长期租客,一个写小说的姑娘,二十来岁的年纪。
他并不知道关于她的太多事情,只知道,她前几年受了些伤害,这么多年睡觉半夜总会尖叫着惊醒,让他的房子都不好租了。
好在他不缺钱,自然也做不出赶人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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