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诚向来随遇而安,唯遇见她,成了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性子。
秦诚次日起得很早,给陆昭做完晚饭以后还剥了一碗莲子。
陆昭坐在院子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水煮鱼,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毛,“该来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秦诚抿了口橙汁,倒是没接这话,只问她:“今天的橙汁是不是有点酸?我看你喝了一口就没动了。”
“还好,只是这会儿不太喜欢这味。”陆昭说。
秦诚把小碟子里挑好刺的鱼淋了小勺汤汁,放到陆昭面前。
陆昭用筷子夹起来小口小口地吃。
一阵冷风划过,在这炎热的夏,携来凉爽之意。
偏门站着个人。
凝眸去看,那张脸除了席演还有谁?
秦诚眉眼冷下来,右手一挥,那天拿回来的剑赫然出现在手中。
“秦诚。”陆昭轻蹙眉喊他。
秦诚堪堪记起自己不能用灵力这件事,叹了口气又将长剑收走了。
席演对着陆昭站着,几年之后突然跪下来,“神女大人息怒,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才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陆昭举起茶杯,垂首轻抿,不紧不慢,看的席演心头微凉。
“鬼迷心窍。”陆昭薄唇轻笑,“真是个好词,把所有的过错推给劳什子鬼,将自己的恶意和贪婪掩盖得一干二净,这世间还有比您更加为国为民,忧心忡忡的人吗?”
“席演,有些人的心比鬼还要吓人。”陆昭冷冷地看着他,周围的气温都低了几度,与八月丝毫不沾边。
席演闭眼,对着陆昭磕个头不敢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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