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不知不觉,又是百年,山林里,郁郁葱葱的树环绕着一座别墅。
别墅在高地上,从外头看着是木质结构,以二楼落地窗的视角可以俯瞰大半个林子。
陆昭坐在吊椅上闭眼晒着太阳,缓缓睁开眼,阳光透过棕色瞳仁,在眼白打下浅浅半圈的阴影,白色的绒毛清晰可见。
她坐直了些,视线下移,看见了院子里的秦诚。
秦诚正在花架下坐着,风吹起花藤,吹开池塘的水纹。
陆昭弯唇,抬手轻轻一挥,边上的一把木剑飞了起来,径直朝着秦诚刺去。
秦诚一抬手,那剑稳稳地落入手中,无奈轻笑着抬头看向二楼的女人。
陆昭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继续晒太阳。
离开咖啡馆以后,秦诚就在这里修建了一栋别墅住下,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年了。
几月前,他同她打趣说:“我一个将军,当真要变成伙夫了。”
那次以后,陆昭就总爱用剑跟他过两招。
他毕竟还是有武力值在那摆着的,不用法力的话,陆昭是不敌他的。
偏偏陆昭又是不爱服气的人,次次打,次次输,偶尔还会像刚才那样搞个突袭,着实令他苦恼。
秦诚放下书,踱步上楼,推开门进了房间,走到她身后。
秦诚莞尔笑:“太阳快要落山了,这周有个文化节的夜市,要不要去看?”
“不去,爬山累。”陆昭眼睛都不睁开。
秦诚起身拉上窗帘,笑意不减:“上次一口气爬上华山的不是你。”
陆昭少有累的时候,多数都是兴致索然。
华山陡峭崎岖,她看一眼就被激起了胜负欲,一口气就爬上去了,一路上给人惊得嘴都没合上。
怪不得金庸先生的小说里写华山论剑,没有防护的情况下能爬上华山的就已经是高手了。
陆昭睁开眼瞪了他一眼。
秦诚又说:“我们去山下住几个晚上,好不好?”
陆昭认真思考半晌:“……行吧。”
太阳下了山,秦诚牵着陆昭也开始下山,陆昭怀里还抱着不掉毛。
不掉毛在陆昭怀里就很乖,因为陆昭从来不留情,它若是乱动,陆昭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放在地上让它自己走。
那可是漫长的山路啊!
不掉毛果断很乖。
酒店里,秦诚定了个套房,前台看着不掉毛好奇地问:“这是个什么啊?”
陆昭抱着不掉毛面不改色:“狗。”
她说完,转身就进了电梯。
秦诚连忙跟上。
羿城坐落在那座山脚下,以古城闻名,但游客并不多,所以才有了这次文化节。
陆昭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秦诚从外头走进来,“昭昭,给你找了几套衣服。”
陆昭抬眸看过去,是三套青色的汉服,有齐胸襦裙、对襟齐腰和交领襦裙,三套绣花分别是荷花、桃花和白山茶。
陆昭随手指了套对襟襦裙换上。
夜色渐渐深重下来,青石板铺的长巷热闹非凡,道路两旁的小贩拿着鲜花吆喝着。
秦诚买了束花递到陆昭手上,借着暖黄的灯光莞尔一笑:“这花真衬昭昭。”
陆昭轻勾唇角,“走,去吃东西。”
这次文化节联合了很多城市的特色小吃商家,总体来说还是很多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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