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刚愎自用,不知所谓的炎亚不一样,他的脑子相当的清醒。
他虽然不知道汉军的具体战斗力如何,但是,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自断臂膀,舍关城之利而不用,却和汉军于地面野战。
“哼!”
主意已定的炎亚冷哼了一声,道:“我军有十万众,且上下齐心,兵威正盛,而汉军只有七万众,且还是一支远道而来的军队。”
“我军击败汉军必不困难!”
此刻的炎亚已经自信心爆棚了。
“大将军……!”
刘朝还想开口再劝,但是心意已决的炎亚根本不听。
“汝不必多言。”
“我众敌寡,我胜敌衰,优势在我。”
言罢,炎国将军炎亚起身大步离开了座位。
猩红色的披风于其身后鼓荡飘扬。
望着那抹猩红之色,刘朝呢喃自语,道:“炎亚刚愎至此,此战必败啊。”
…………
很快,五伤关刚刚还紧闭的关门忽然洞开了。
三万名身披赤红色重型甲胄,手持精钢马槊的炎国重甲骑兵率先自五伤关内驰骋而出。
这些炎国重甲骑兵面目冷峻,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强横的铁血之意。
有一说一,在西秀六国当中(原先的汉国),若论军队精锐程度,其余五国拍马都赶不上炎国。
每名炎国重甲骑兵最低都具备九品的武道修为。
他们是炎亚赖以击破汉军的重要依仗。
位于重甲骑兵之后的是四万名手持长枪,身披轻型甲胄的炎国长枪兵。
这些枪兵的武道修为很低,绝大多数连武道九品都没有。
他们作战靠庞大的战阵一点点挤压吞吃敌众。
最后是三万名目光森冷强悍的炎国重甲步卒。
这些重甲步卒最低都有武道九品的修为。
他们皆持厚重锋利的破甲利器重斧,他们的战阵严密且齐整,厚重宛如山岳。
看的出来,他们是一支精锐之师。
骑乘一匹赤红色战马的炎亚神色自矜高傲的凝望着其麾下的十万精锐之师,道:“吾有强兵十万,击败汉军犹如探囊取物。”
言罢,其挥剑喝令麾下大军向北行进。
近百余面代表炎国的雄狮战旗在劲风之中凛冽飘扬。
十万雄狮自南而北,阵势庞大。
行进之时,大地似乎都在微微的战栗。
策马行进于炎亚之后的镇军将军刘朝苦着一张脸。
此刻他的内心当中弥漫着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
汉炎两国大军在平坦宽阔的荒野之上相向而行。
很快,他们便狭路相逢了。
三万名头戴恶虎面具的车下虎士持长戈和大盾向前挺近。
在距离炎军不足百步之时,车下虎士们将手中大盾重重的砸于地面,将锋利的长戈斜放置盾牌之上。
眨眼之间,一座以钢铁和血肉浇筑而成的带刺城墙便呈现在了炎国军卒的视野当中。
一股股漆黑如墨的兵家煞气混杂着来自于车下虎士周身的滔天血气于军阵上空盘旋呼啸。
令炎国军卒忌惮惊惧。
二万名铁心弩手此刻皆屈膝半蹲,手中铁心弩微微上扬。
他们目光清冷锐利,面孔强悍坚韧。
“那敌军主将果是草包!”
“吾可一战而枭其首,破其军,夺其城关。”
汉伐卫大都督韦孝宽神色平淡的凝望着人数众多的炎国军卒。
对于韦孝宽来说,乖乖放弃城关之利的炎军和主动把头颅往屠刀上送的蠢猪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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