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是想听听赵氏的意见,但见她对自己还是这般亲热,似乎对那件事情完全不知情,这个结果,令她有些失望。
从福荣院回来,傅芸坐立难安,只好又拿出佛经来抄写。
外头伺候茶水的柳叶给她泡了杯清茶送进来,她正好手有些酸,搁了笔,接过茶水打算歇一歇。
以前这丫头端了茶水就会退出去,今日站在她身旁没动,这令她有些奇怪,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枊叶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怕说的模样。
傅芸心领神会,唤了外间坐着绣花的青鸢和青萝,叫她们回房去,不必留在外头候着。
两人应了声,非常知事的把外间的门也带上了。
“说吧!”傅芸喝了口茶,看着枊叶。
枊叶忽然就跪下了,“姑娘,奴婢、奴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姑娘帮帮奴婢吧!”
“你起来说话吧。”傅芸放下茶碗,“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我能帮的,自然会帮你。”
枊叶却跪地不起,红着眼说道:“姑娘,昨日奴婢收到二姑娘的信,说要把奴婢的亲妹子卖进窑子里。”
“你是说傅涓?”傅芸讶异地看着她。
枊叶点头,“二姑娘,她要奴婢爬二少爷的床,如果不行,也得要想办法离间姑娘与二少爷,否则,就把奴婢的亲妹子送进窑子里。”
枊叶一边说着,一边将信从怀里拿出来,双手递给她。
这个傅涓真的是无可救药!袁氏这个蠢毒之人真是害人不浅,把自己的亲闺女生生教成了这副模样。
柳叶倒算是个聪明人,晓得将这事坦白了来求她,若是遇上个蠢的,真顺着她的意思做了,不得闹出些什么破烂事出来。
“我晓得了,你起来吧,你亲妹子是在傅涓院子里当差的?”
枊叶小心翼翼站起来,低头抹了泪说:“是,奴婢亲妹妹叫枊芽,在二姑娘房里是末等婢子。”
当初选这几个婢子陪嫁,她也曾查问过她们在府中与其他人的关系,这丫头只字不提自己的妹子在傅涓那里,否则,她也不会带她进国公府,倒是个有心机的,此时也不是与她计较的时候,不管以后去哪,这丫头是不能长久留在身边了。
“你先给她回个信,说会遵照她的意思来做,保你妹妹无事,我后面会告诉父亲,帮你妹妹拿回身契,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也别紧张,平日你该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
枊叶立刻跪下给她磕头谢恩,“奴婢多谢姑娘!奴婢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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