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师傅,我的‘叉烤桂鱼’也好了!”刘芒的‘清炒三草’装好盘,正蹲在炭火炉前的朱大鸣,也举着叉子站了起来。
刘芒走了过去,抽出一根筷子,轻轻一插,非常轻松的就穿入鱼身。
“不错!味道刚刚好!”刘芒将沾了鱼味的筷子放到嘴里抿了抿,赞道。
冬笋、猪肉、还有京冬菜被包裹在鱼腹内,经过炭火的慢慢烘烤,里面的味道和鱼肉的鲜味,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朱大鸣将铁丝网分开,小心的将里面的桂鱼取出,放在鱼盘中。
刘芒从放着食材的篮子中找了一只凉薯,拿起雕刻刀,飞快的雕塑起来。
一个人的雕工如果练到一定的境界,那就可以做到手由心动。
只要心中想象出作品的样子,那么手上雕刻出的就是什么样。
而现在的刘芒——已经到了这种境界。
凉薯的褐色的外皮,在锋利的刀口下飞快掉落,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肌理。
杰巴瞪大着眼睛,刘芒手上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根本就看不清究竟是怎么弄的。
只见他手里的凉薯左右扭动,一把雕刻刀上下飞舞。就像电影里的快镜头一样,每一秒钟都在不停地将凉薯勾勒出更加清晰明朗的轮廓。
“好了!”只用了两到三分钟的时间,刘芒微微一笑,捏着手上的凉薯轻轻一抖。
“Oh,myGod!”杰巴同志张开的嘴巴能塞下一只拳头。
抖干净凉薯身上残留的外皮后,一尊戴着蒲帽,身穿蓑衣、笑容憨态可掬的老翁,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刘芒走到水龙头前冲了冲,又找了根烤串用的竹签插在老翁的手里,做成钓竿的模样,然后摆放在鱼盘的边上。
刘芒并没有完全去除凉薯的外皮,而是故意留了一些下来,组成了老翁的眉毛、眼睛、蒲帽还有外衣。
而凉薯上本来自带的根系,又恰好形成了老翁的胡须,简直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尊重造化,善用其材——这也正是食品雕刻的奥义所在!
朱大鸣心里暗赞一声。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中国烹饪的每一门技巧都练到炉火纯青的。
雕刻这样的一尊食雕他也能做到,但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完成,至少要花上半个多小时。并且,也没有刘芒现在所雕刻的这尊食雕有灵性。
“上菜吧!做完最后的一道‘梁溪脆鳝’,就可以休息一下了!”刘芒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手,走回灶台。
这个时候,五眼已经按刘芒的吩咐,将一斤多重一条的野生鳝鱼宰杀好,片成手指粗细的鳝段。
‘梁溪脆鳝’,又名‘无锡脆鳝’,曾称‘太湖脆鳝’,早闻于太平天国年间,是苏菜中的一道传统名菜。
这道菜最正统的制作方法,已经不可考据了。现在外面很多酒楼所做的脆鳝,只不过是借用了这个名字。
刘芒心里很清楚,九号包厢里的客人点用的‘梁溪脆鳝’,一定是要用最为正统的方法来制作。
而恰好不语交给刘芒的《调鼎集》上,就用很大的篇幅,记载了这道菜最正宗的做法,和所要使用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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