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场掺杂了叶霆疯狂情绪的暴风骤雨。
杨嘉立被折腾得红了眼,中途,忍不住呜咽出声。
叶霆暂且停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只听杨嘉立用颤抖的嗓音虚浮地叫了声:“叶霆。”
叶霆顿了一顿,伸手摸了摸杨嘉立的头发,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铐子,眼眸里总算有了些温度:“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俯首,手指轻轻抚过杨嘉立发热的眼皮:“趁着你醉了,我再问一次。这么多天,你一直病恹恹的不痛快,是故意做出这幅样子的,还是真有别的事瞒着我?乖,把实话说出来。”
杨嘉立没说话,突然一伸手抱住了叶霆的脖子。
叶霆微微一愣。
杨嘉立带着醉意,沙着嗓子,在叶霆耳边呜咽说:“叶霆,我难过。”
叶霆感受着杨嘉立抱着他的手臂传来的温热,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又睁开。
他把杨嘉立的脑袋往自己的怀中按了按,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除了难过,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吗。”
杨嘉立还是念着那句话:“叶霆,我难过……”
叶霆叹了口气:“现在觉得难过了,那就别再闹情绪。你要是都像今天这么听话,我还会对你用那些手段吗。”
叶霆缓缓抱紧了杨嘉立,这次,动作温柔了些。
杨嘉立全程一直抱紧了叶霆的脖子,就像溺水的人抱紧了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又像即将掉落悬崖的人攥紧了救命的树枝,不肯松手,一松手即是深渊。
到结束的时候,叶霆一摸自己的后颈,被抓出血了。
他笑了笑,搀着杨嘉立洗完澡睡下。
月影挪移,深夜寂寂。
第二天,杨嘉立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子空了。
他在床上麻木地呆了半晌,起身洗漱,进了餐厅。
餐桌上放着张纸条。
杨嘉立拾起那张纸条一看,是叶霆的笔迹,上边说,他要去法国出差五天,有事给他打电话,早饭在保温箱里,记得吃。
杨嘉立把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没有按照纸条上吩咐的用早餐,而是先在别墅里晃了一圈,从车库一直晃到前后院。
确认叶霆真的出差去了后,他默默松了口气,快步回了卧室。
蹲下身,费尽力气从床底下把那小小的药瓶子抓出来。
杨嘉立吹了吹药瓶上的灰,旋开瓶盖,从中倒出药片,一仰头吞了。
时差相隔六小时的法国巴黎。
叶霆刚带着高层团队坐上回酒店的车,助理就把一台亮着屏的平板递了过来。
他接过平板一看,上面播放着一段截取并放大的监控视频。
手指在屏幕里正在吞药的杨嘉立身上摸了摸,好半天,叶霆把平板递还给助理,声音平静地说:“联系国内,找个靠谱的人,去把这药瓶里的药片取几片出来当样本,马上查验出药品名称和适应症状,别让他发现。”
助理应了声好。
车子安稳地开到了这次下榻的酒店。
叶霆全程面无表情。
直到进了酒店的套房,他关上门,把手里刚开始谈判的商务文件往桌上一丢,伸手撑在了桌边,闭着眼沉默。
半晌,他突然睁眼笑了,说:“果然在瞒着我。”
从桌上抓起一只做工精巧漂亮的玻璃杯,叶霆唇角勾着叫人发寒的笑意,把玻璃杯往地上狠狠一掷。
砰一声。
杯子暴砸在地,刹那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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