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被他说的,也往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隐约感觉比先前严重一些。他的脊椎侧弯倒是和体重无关,他一米八四,七十三公斤,属于标准体重。
还是因为那次受伤开刀,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能维持一个睡觉姿势,直到出院,他还是习惯性侧躺,歪着坐,以减少疼痛,慢慢地,就变成现在这样。
“医生说是脊柱钙化,劳损也比较严重。”
段灼对此一窍不通,只好问:“能治疗吗这个?”
“没办法治,等脊椎压迫到神经的时候再做一次手术。”
蒋随这话轻描淡写,段灼却怎么都消化不了这个消息,什么叫等脊椎压迫到神经的时候再做一次?
这不就是往脖子上架了把刀子,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吗?
听着怪瘆人的。
“那有没有不做手术的可能性?”
“有啊,少做些压迫脊椎的活动。”
段灼正要说那就多让你的脊椎休息休息,别成天举铁。
蒋随却赶在他前头接了一句:“但是对我来说不可能,不让我滑冰我接下来的人生就没有意义了,我已经做好再做手术的准备了。”
段灼怔了两秒,很想要和他摆事实讲道理,告诉他未来的路还很长,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但蒋随的眼神太坚定了,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他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不容人否定,没有回心转意的可能。
这时候的段灼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对夺冠的执念能深到这种程度,明明那只是一个并不一定会触碰的,渺小的可能。
电影结束后,段灼也没有把枕头放回原位,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躺下,进入购物网站,搜索适用于腰部的按摩仪。
看中一款评价很高的,但价格略有些贵,他打算等月末比完赛看,要是能从王教练那拿到那笔钱,就帮蒋随买一个,要是没能拿到,周末打零工再攒一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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