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顿时张牙舞爪起来:“那你一天到晚记挂着他干嘛!一天到晚和他聊QQ!出差也要跟他说一声!他很忙的好不好!而且他是我的!他已经给我生了两个孩子!你没有机会了!”
“我又不是要他给我生孩子你急个屁!!”
“哦哟大编辑说话如此粗俗……”
陈硕赶紧堵住她的嘴巴,从厨房里出来的那个人笑道,“砚之。”
唐砚之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解下围裙挂在一旁,对陈硕温和地笑道:“学长跑到厨房这里来,是饿了吧?马上开饭了。”
陈硕傻乎乎地看着唐砚之,一愣一愣地点着头。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可是他永远也忘不掉唐砚之再次开口喊他学长的那一天,那样艰难万分的一声学长,带着小心翼翼却无比深切的期冀和渴望,轻得快要与空气融为一体。
唐砚之醒来以后,一度对他很畏惧,一度对辛愿和孩子之外的人很畏惧。他一靠近他,他会紧张地往辛愿身边靠,不知所措地喊辛愿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无助而慌乱。
所幸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他的精神还有身体都在慢慢恢复,儿女绕膝,心爱的人也陪伴在身侧,共享天伦,那些伤害和痛苦都慢慢远去了。
真的太好了。
陈硕忽然想到最近很流行的一句俗套的话:他活该这么幸福。
然而他正煽情着,却忽然被人一巴掌呼在眼睛上,紧接着就是他学圝妹的呐喊:“你不许再看了!你脸红什么!你这个变圝态!砚之走开,别让他看!”
“我这是激动!”
“你居然还激动?你果然居心叵测!”
“我……”陈硕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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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由唐砚之掌厨,自然是照顾了所有人的口味,大家都吃得无比开心,两个胖乎乎的小吃货在婴儿床里眼巴巴地看着满桌佳肴,使劲儿地吞着口水。爸爸时不时送过去一勺蛋羹,两个小家伙都会同时张开嘴巴,如果那勺蛋羹送到妹妹嘴里,哥哥会默默地闭上嘴巴继续吞口水,但如果进了哥哥嘴里,妹妹的眼睛便会瞬间蓄上两包泪。
林学婷忍不住吐槽:“辛愿,你都不管孩子的啊?砚之都要累死了……”
话没说完,她视线自然而然地转向辛愿,只见这丫头正把一只剥干净的白胖虾仁送进唐砚之嘴里,还用一种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声音问他:“好吃吗?”
也是,对辛愿来说,孩子算个啥,能有她家小白兔重要吗?
林学婷这么想着,转头撞上了苏子骁幽怨的目光。
“干嘛?”
“喂我。”
“滚。”
“……”
苏子骁十分郁闷,便带头喝起了酒,并极力怂恿一杯倒的唐砚之喝。
辛愿没有阻拦。
于是觥筹交错间,唐砚之果真不负自己酒量奇差——不对,是没有酒量的“盛名”,不过喝了一杯雪碧半杯啤酒就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辛愿便笑容可掬地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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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时,其他人都下楼了,顾昀仍旧停在门口,带着些醉意看着辛愿笑。
辛愿便也对他笑着:“怎么了?”
顾昀有些站不稳,靠在墙壁上,低哑地说:“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MRG是我。”
辛愿微怔。
顾昀看着她的表情轻笑出声:“但是,本来是砚之的。大概是去年这个时候,他把账号给我了,后来的,才是我。”
辛愿愣了愣,随后如释重负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他。”
顾昀也笑着,两人一时无话,过了许久,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了一本厚重的笔记本,递到她眼前:“这个,我想应该交给你。”
辛愿有些迟疑地接过来,看了看顾昀,然后才慢慢地把它翻开,然后,眼眶瞬间湿热,喃喃地喊了一声砚之。
顾昀看着她,眼眶也红了,声音颤抖着,竟是带着隐约的哭腔:“辛愿,时至今日,我才是真的,放弃你了,再见。”
他说完,转身走下楼梯,没有再回头,而辛愿模糊着泪眼,一直目送他离开。
再见了,我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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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愿回到卧室,看到本来安安稳稳地躺着的唐砚之正摇摇晃晃地要从床上起来,她灵活地爬上床,熟练地将他扑倒:“去哪?”
唐砚之双颊潮圝红,醉意迷蒙的双眼努力地在辛愿身上聚焦,然后对她软圝绵绵地笑了笑:“小愿…蓁蓁和阿修…还没洗澡……”
喝醉的唐砚之从小白兔变成了小猫,声音莫名地慵懒诱人——或许只是对狼血沸腾的辛愿来说,莫名地慵懒诱人。
她忍不住凑上前去,啃了啃他红得像石榴果子一样的的耳圝垂,他一阵哆嗦,挠痒一样地推拒着她:“小愿,别闹……”
不知道是说者有意还是听者有心,这句“别闹”的尾音上扬得厉害,撒娇一般的语调,辛愿一下子就不忍心再动作了。
他弯着唇角,温柔地笑起来,眼睛湿圝润明亮:“小愿,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
“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我…我也会努力的……”
“…傻圝瓜,”她把他的手按在床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你知道吗,今天在片场,顾昀和田清演到啪啪啪的情节了,我那时候就忍不住了。”
“啪…啪……是…什么?”他笑意未泯,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茫然又迟钝地重复着,“忍…什么?”
辛愿嘿嘿一笑:“就是,吃肉!”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解他的衬衣扣子。
唐砚之醉意朦胧,根本不知道辛愿在干什么,含含糊糊地说:“肉…厨房里还有呢……”
话才说到一半,裤子也被脱了。
唐砚之原本就粉红粉红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像一颗待君采撷的大苹果,人似乎也清醒了几分:“小、小愿?”
辛愿觉得再听他用那种小猫一样的方式和她说话,她就会疯掉了,于是她急不可耐地把自己也脱圝光了,径直朝他嘴唇上啃去,贪婪地吮圝吸着他唇齿间清冽甘甜的气息。
喝醉的小白兔果然比较好吃,虽然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被扒光,但已经下意识地回应她的吻。
光是吻真的不够,她的手在他温暖的身体上不住地游离摸索起来,一路到了他最敏感的蝴蝶骨,轻轻地抓挠着,听他克制不住的带着情圝欲味道的低吟,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着,每一个细胞都想要亲近他。
她急切地用大圝腿像藤蔓般缠住他,急切地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里,用自己的湿热柔软包裹着他,抵死缠圝绵厮圝磨。
他才犯过腰疼,这段时间也感冒发烧过许多次,所以不论她再怎么想要,终究记挂着他的身体,从始至终没舍得让他动一动,而他也心疼她,尽管意识模模糊糊,还是在尽力托着她的身体,努力地迎合着她。
云雨欢圝爱过后,他脱力得几乎立刻就要昏睡过去,却还是握着她的手嘶哑地说:“吃…药……”
她筋疲力竭地趴在他耳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却还有摇头的力气:“砚之,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你喜欢女孩,我们就再生一个女孩,最好长得像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
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我亲爱的,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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