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黑山的嫡系军官仗着宠幸立即有人跳出来说道:“禀主公,吾等正在争论攻守之策。”
“哦?有何高见?”张瑞来了兴趣。要知道在此之前,黑山军的军事素养一直就保持在一拥而上的水平上。
这支全军选拔的骑兵战斗素养是不低,战术倒是跟其他劫匪没有任何区别。
聚众冲杀,胜则势不可挡,败则一溃千里。符合农民起义军的一切特点。
五百多人都是骁勇果敢的勇士,却挑不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
现如今,嫡系里居然也知道学习进步了?看来,汉军府兵们的出现的确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
刚才的黑山军头目立即回道:“回主公,某近日读兵书曾闻,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张瑞笑着点头,鼓励着说道:“为之奈何?”
眼前的军官备受激励,挺直胸膛,说道:“吾等据城而守,则晋阳军只能顿于城下。其势不可久,而吾等可于任何时机发起攻势。吾等立于不败之地,而其疲于应付。时日不久,吾等便能大获全胜。”
喝彩声如雷鸣般响起,出身黑山军的基层军官们一个劲的欢呼,为眼前军官的军事安排喝彩。
张瑞点了点头,军法上的以正合以奇胜,学得不错。加以培养,将来未尝不是一个可堪一用的将才。
抬了抬手,欢呼声立即沉寂。看着一众眼巴巴注视自己的黑山军,张瑞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所谓赏一人而三军悦者,赏之。
于是张瑞便笑呵呵的说道:“此乃吾部俊杰,何不报姓名于诸军?”
闻言,这个八尺大汉激动的面庞红涨,骄傲的说道:“某乃黑山军张白骑是也!”
张白骑?
日后著名黑山军头目?
张瑞手指轻扣案桌,恐怕还真是历史上那个寇略河东、弘农的巨寇。
想来,如果不是自己意外占据了张牛角幼子的身体,以张燕的心狠手辣,张瑞跟张瑾肯定难逃一死。那么这支骑兵就有很大概率落入张白骑手中,正是他劫掠的资本。
心里千回百转,但表面上张瑞没有任何停顿,笑着说道:“如此将才,可敢督一部为吾征伐?”
话音未落,张白骑已经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在张瑞面前,激动的喊道:“愿为主公效死!”
看着一众激动的黑山军将校,张瑞笑了笑,知道自己又一次得到了嫡系们狂热的拥护。
等张白骑从地上站起来落座在自己身后,张瑾笑着在他肩头捶了一拳,兄弟情谊一切都在不言中。
黑山军将校们眉开眼笑,孟县千五百名军人,三部指挥官都出身黑山。看来主公还是更相信我们黑山军嫡系。
旁边的汉军府兵嫉妒得红了眼,有脾气烈的军官立即跳了出来,吼道:“那县中豪强当如何应对?依尔等之计,吾等出城作战时,彼辈暴起发难,吾等岂不是腹背受敌?”
张白骑哪能忍别人质疑自己的军略,当即要站出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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