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则从上雒令起家,一直升迁到了荆州提刑按察使,位居三司之一,执掌整个荆州的司法刑名事宜。在孟朝开国时甚至混上了一个亭侯职位。
甄揾则劳苦功高,一路升到了吏部侍郎,为了回馈他当初的鼎立资助,他在开国时受封乡侯,是少数几个文官封乡侯的人员之一。要知道,更早跟随张瑞的文官荀兴,也只是被封为亭侯。
这三个人的生死荣辱都与张瑞休戚相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张瑞对甄揾举杯郑重的说道:“卿当初不计风险,资助朕起兵大计,朕方能熬过最艰难一段时间。此份恩情,皇室永不相忘。使河如带,泰山若厉,国以永宁,爰及苗裔。”
这四句是当初的封爵誓言,要比大清的****什么的有格调太多。
之所以张瑞要重提这四句,是为了向甄揾保证,只要孟朝仍在,其爵位、家族都不会有所动摇。
甄揾立即举杯回应,大笑着说道:“敬陛下,臣不胜酒力,若有唐突之处,万望陛下莫怪。”
话毕,甄揾便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果如其所言,不胜酒力,趴在桌案上昏昏睡去。
张瑞笑着对一旁的宫女吩咐道:“将甄侍郎扶到偏殿休息,免得着凉。”
到了偏殿,待宫女帮其盖好被褥,关门离去。甄揾才缓缓睁开眼,默叹了口气。钱,真有时候不是个东西啊。
正殿内,只剩下甄宓陪着张瑞,对面甄氏两兄弟也已经放下筷子,静候张瑞训示。
张瑞摸着甄宓柔顺的发髻,对甄俨说道:“甄脱去南方开发有十几年了吧?收获如何?”
甄俨立即起身,恭敬的拱手,说道:“禀陛下,江都发展迅速,如今已经建立起工业区。甄氏在江都工业区内设立仓库一万三千余间,工坊近万座,涉及造船、漕运、伐木、裁缝、织丝、冶铁、制瓷、纺织、酿酒、制糖、农业研究、水产养殖、远海作业等四十余行业。”
“此外还在江都南方开垦农田三十余万亩,种植甘蔗、葛、麻、丝、棉等四十余万亩。”
张瑞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很不错。朕仿佛能看到无数精美衣裳、大量白糖、水产,沿着水路从江都乘船送往天下各处。”
“自朕起兵以来,甄氏兢兢业业,数有功于国家。”
甄俨恭敬的回道:“*******,臣不敢居功。”
张瑞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甄氏向来谦恭本分,朕活着,自然能保甄氏安稳无忧。但若朕有一天亡故,甄氏这富可敌国的财富,就如小儿抱金行于闹市。”
这不是危言耸听。张瑞作为天子,且有甄宓受宠,自然对甄氏照顾有加。
可是当太子张佑安登基,恐怕就不会再顾及太多。朝堂上虎视眈眈的大臣一旦发起攻势,失去了庇护的甄氏必然成为刀下亡魂。
甄俨、甄尧都面色凝重,甄宓抓住张瑞的衣角,说道:“陛下应承天命,必然能万寿无疆。”
张瑞笑着捏了捏甄宓的俏脸,说道:“就你最会讨人欢心了。所以朕给甄氏想了一个出路,卿二人可以慎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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