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郡主怎么不等等我,这两个小丫头也是的。
其羽、其竹有些没反应过来,狐疑地相互看了一眼,刚才出来的是朝仁郡主,你确定?
可是郡主没有进来?甚至都没朝他们看一眼?
……
端王来来回回走了有十几趟,马车停在通往城外的岔路口,端王一身灰蓝色锦缎暗纹的长袍,虽然知道时间还早,但还是忍不住张望着。
“王爷,郡主的马车到了——”何管家说着眼眶都有些湿润,虽然,他老眼昏花都看见了郡主的马车,王爷也一定看到了。
“对对,今日来的不算晚。”端王跟着点头,情绪感染感同身受。
虽说,这两年来,他多次见到女儿,稍微缓解了心中的相思之苦,不用巴巴地等着宫里的年宴,纵然是年宴,也只能远远地瞧上几眼。
郑念如跨下马车,及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重生而来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连动作都真切了几分。
“儿臣拜见父王——”郑念如声音哽咽,她的父亲,南郑国的端王爷郑伯定,被打击狠了的父王如今是个极不成器的人,上辈子毁在了她母亲身上了,下辈子就围着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纵然是错了,也护犊地继续错下去,每日里提心吊胆,明明一个极英俊的男子未老先衰。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端王刚张了口,还是先一步急急忙忙扶起了地上的郑念如,“我们先上车。”
“父亲,这是儿臣给你做的夹袄,虽说已经初春,但是天气依旧有些凉,父王不能贪凉,伤了身子。”云娘递上一个包裹,夹袄虽说是太子府里绣娘的手艺,更是郡主的一片心不是。
“好,好,念如有心了,在宫里一切可好?”端王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儿女,那眉眼间已经越来越有当年如娘的影子了,心里不仅伤感起来,可怜的如娘到死也未能见到自己女儿一面,都是他……
“儿臣一切都好,父亲不用担心。”郑念如不是没有劝过父亲娶一房姬妾回来,至少能够照顾父亲,但是父亲却很倔强,始终不同意。
当上了太后的郑念如是给自己的父亲指了一门婚的,四品郎中令长女,汝南世家的矫女,因未婚夫家是陇西世家生了变故,又世家老太君的白孝白白耽误到了二十岁。
“如果你娘还在……”端王收回目光,若是他们当初成功了,远走他乡,做一个平民百姓,也是一家团聚,好过骨肉分离。
“父亲,好好的,提那些往事做什么,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应该要高高兴兴的。”郑念如歪着头,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十三岁稚嫩的脸将笑容演绎这纯真无比,如涉世未深的仙子,印在桃花粉嫩、蝴蝶飞舞的画面里,仿佛一切都灿烂绚丽起来。
“是,是,我们念如长大了——”端王点着头,不敢再看,只望着马车外一路上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如娘就死在这样一个含苞待放的季节里,死的极惨,延平太后灌下的毒药还未发作,就被绳子生生勒断了喉骨。
郑念如突然记起,今天,她还遇到另外一个人的,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就吻了他。
因为云娘说,要取悦人,就要有经验,经验是慢慢锻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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