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金不敢说话,殿下这是生气了?
生谁的气?刚出启顺楼的时候似乎好好的。
……
康宁公公找了个文贵妃心情不错的时候,准备开口了。
步寿宫在皇宫中的地位除了太后与皇后,无人能出其右。而太后年岁渐长,不理后宫之事已久,皇后更是潜心与佛,啥事不管,武将之后的文贵妃,泼辣专横,独掌后宫五六年,也未逢对手。
南郑国国事渐衰,而此时能保住南郑国边疆稳定的武将,其中一家就是文家,文家常年驻守西北边界,抵挡着西北各国的虎视眈眈。
康宁公公小心翼翼地上前,近前伺候的事情他做的熟练,更兼一手按摩的好本事,此刻挥了挥手让宫女下去,亲自替了上去。
文贵妃午睡刚醒,神色慵懒,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盘着,也不带簪子,只用一发钗固定在头顶,虽年过三十,生育过两男一女,却肤色润泽、白皙透亮。
康宁公公力道温和地从颈脖出开始,掌中技巧地发力,坐着的文贵妃舒服地发出一声呻吟,宫女们屏声静气,洒满玫瑰花的木桶里水汽氤氲。
“康宁,这几日本宫见你忙的很。”文贵妃闭着眼,懒懒地开口,透着一股子慵懒的气味。
“奴才连人都是娘娘的,再忙也是忙娘娘的事。”康宁公公熟练地竖起手指,从颈肩一直向上,到耳后,又是一声舒服的叹声。
康宁觉得可以开口了。
“娘娘,您可知道,四殿下这几日很有长进了,前日里碰着奴才,还说去给太后请安。”
“好好的,给那老妖婆请什么安?”文贵妃冷哼一声,不过这两日,的确是有长进不少,至少不乱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娘娘说的对,奴才懂什么,就是看着四殿下高兴,奴才跟着高兴罢了。”
文贵妃闻言,睁开了眼,转头看向康宁,高兴什么?那小子去见太后很高兴?
“你这死奴才少滑头,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扶恭为什么去见太后?”文贵妃本就是直爽之人,带着怒气的眼眸子扫向康宁公公。
康宁公公立刻退后一步跪了下来。
“奴才哪里敢隐瞒太后,只是这事牵扯着太后,又还关系着南门国质子,所以奴才不不得不谨慎,暗暗地替娘娘先观察了几日。”
文贵妃眉头一皱,朝着康宁公公招了招手,康宁她是信得过的,虽然不是文家的家生奴才,但忠心不二,也是试验了多少次才重用的。
“娘娘,您可记得太后的宫里还有一个郡主?”康宁公公的话又让文贵妃一惊,知道这事情的人,整个皇宫中就没几个,康宁怎么知道。
知道就算了,可那个郡主就跟个隐形人一样,轻易不露面,怎么又跟这么个人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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