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王贲,身体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荡漾着欢畅。
……
信陵君罢免自裁的消息,石破天惊。
不过两天功夫,便已经是传遍了山东。
山东名士、将帅人人愤慨,人人自危!
邯郸,平原君府。
“乐将军,消息属实吗?”
“你去了魏国,是见过信陵君的。”
“信陵君一代名帅,魏国的防御屏障,怎么会如此?”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平原君赵胜乍闻信陵君自裁的消息,直接昏死过去。
过了许久,才在太医令的救治下,平原君才缓缓醒转过来。
便急忙把刚刚回赵国的乐毅给请来了。
“唉,平原君,此事说来话长。”
“魏国已经不是当年的魏国。”
“老魏王一去,当年的大梁令尸埕接替了假相。”
“此人一心独揽朝纲。”
“便反复在魏王假身边说信陵君坏话。”
“信陵君做事,您也知道,他的性子做大事从不拘小节。”
“难免有些行为,魏王不喜。”
“信陵君此次惹怒魏王,其实主要是因为信陵君刺杀那秦人太子傅。”
“……”
听着乐毅徐徐说完。
平原君猛然咳嗽了几声。
乐毅过去搀扶,赫然看到平原君咳出来的,都是血……
不由心底一紧。
魏国国政荒唐,被小人掌权。
赵国岂不是也如此,眼下不过是平原君尚在,庙堂小人虽有作乱之心,但是不敢付诸实践。
赵王迁也是顾及平原君三分。
没有大肆拔戳他的身边近臣。
若是平原君不在了,那赵国庙堂,将会是何等样。
他几乎都能看的到。
他心虽不赵国,奈何赵国也是他的栖身之所。
“我那老兄弟,是为了山东大义,为了拯救山东数万万人,岂有他哉。”
“魏庙堂如此,魏王如此,魏国距亡国不远矣!”
“来人,摆上香案,老夫……咳咳……要祭拜我那老兄弟……”
平原君悲从中来,不由的啜泣起来。
楚国,寿春。
“你说什么?”
“我那老兄弟被魏王去职,还列出了十宗罪?”
“自裁身亡了?”
“魏王假是蠢猪吗?”
“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
“何为十宗罪?”
听到这个消息,刚去赵国会葬回来的春申君几乎是愤怒的拍碎一张硕大的将案。
他后悔此次赵、王两王薨,他没去魏国,而是去了赵国。
他想着借此机会,去看一看身染沉疴的老哥哥。
前些日子,庄襄王出殡,他还和信陵君在函谷关还谈笑风生。
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是永别。
“罪一:窃符救赵,擅杀魏国边军大臣。”
“罪二:私吞军饷,结党营私。”
“罪三:滥用军法,任用亲信。”
“罪四:合纵被俘,耗费魏国倾国之力,使魏空虚。”
“罪五:用计策谋害老丞相,致使身亡。”
“罪六:私自聚将,蓄意谋反。”
“罪七:不守魏法,擅杀官吏。”
“罪八:阳奉阴违,不遵王命。”
“罪九:谋害秦使,意图引秦攻魏。”
“罪十:残害忠良,培植死党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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