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冷暖,外头正刮着霜风呢,这样把脚丫光赤赤的露在外头,待会儿着凉了又要嫌药苦了。”
“踩在绒毯子上的,跟床上无区别,陛下别担心。”
床室外还有莲叶在把守,偏生楚子凯走路没有声音,说话时的音量却没个轻重,虞昭惊了一跳不说,又被他训得脸臊,拼命挣着腿想要把脚收回来。
“不动,让夫给你暖暖,”
楚子凯固执地拿住不放,就地盘腿坐下来,拿双手拢住虞昭的一双脚暖了会儿,又亲手拿过来棉袜给她套好,后微一用力把虞昭搂在身上来,将身后披风一甩,把她身形至双腿都盖住了。
二人分明已经无间紧贴,楚子凯好似还觉不够亲近,温柔地蹭吻着她的唇鼻。
“昭昭好是贴心,着人给朕送来的杏仁酪山药粥热乎乎的,朕喝下了,这一上午都不觉疲乏。”
“粗淡吃食而已,哪里比得上汇聚了天下珍馐的补汤可口润喉,何苦吃我送的占肚子,”
受了夸,虞昭心里受用得很,但就是不愿将欢喜表现得太明显,娇横取闹道:
“不过时常看你的肚子里坏水使不尽,想你的肚子必定很大,只怕就算吃下了我的,也腾得出些空来喝别人的,反正喝下去了隔着一层皮子,现在回来,我也看不出来。”
“小醋包子,夫的小醋包子了不得……”
楚子凯被虞昭的小性子磨得不知该爱该恨,连连拿趣称来打趣她,故作忧样道:
“看你这醋性,朕分明清清白白并没偷嘴,你就做出一副势要剖开我肚子看看才能消疑的样儿,若真不要命了去喝了别人的汤,只怕你这没良心的要把你夫君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煎了炸了才能泄愤了。”
也不是头一次被楚子凯笑小气拈酸了,且虞昭自知理亏,不打算跟他争,最后只抬眼笑睨了他一眼,后将身形往下一缩煨在他温暖的胸怀里,却还是忍不住打听。
“那嫔妃们给陛下送去的汤,你既然没吃,那如何处置的?”
“虽不合朕胃口,但朕觉得,也不能倒了那般铺张浪费,就……”
话至此处,楚子凯故意吊着虞昭的胃口。成功惹得她美目圆睁微鼓起腮帮子,大笑一阵,才得意洋洋解释道:
“满朝文武不似朕有福,有娇妻牵挂,冯运把东西藏在茶盏里端上来给朕时,朕就知是你吩咐的,朕偏故意问一句,炫耀给他们看,把他们一个个羡慕直得吞口水,看着可怜,于是朕大度,便命冯运把其余人送来的汤水拿来,赏给他们喝了,但到底谁人都不及朕有口福。”
“嘚瑟……”
确知楚子凯待自己与他人不同,虞昭心情大好,再不闹话听了。后二人依然腻歪在一起,说说情话逗逗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蓦听外头茉香求见,虞昭楚子凯只当是备好膳了,正欲起身出去,下一刻却听茉香急切禀道:
“陛下,冯侍人让奴婢进来禀报您,说庶人虞珠,在寺庙中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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