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一个哆嗦,看向豆子,赶紧扒出儿子身上的糖纸查看起来!
言漠:“放心,他没有误把雄黄纸当成糖纸放在身上,恐怕他以为那是礼物,等着你给他最大的一张糖纸。”
一直隐忍着的大福这才注意到,儿子竟然期盼自己给他“毒药”,再也受不住!
他终于哭了出来:“啊呜呜呜呜....豆子...是爹爹对不起你...”
潘掌柜一看吓了一跳:“大福?!!你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言漠:“掌柜不如问问豆子的娘亲到底如何了?”
潘掌柜心中一凉:“大福,豆子他娘难道...不...不不...”
“啊啊啊...呜呜呜呜....”大福已经坚持不住,滚烫的眼泪勾勒着他脸上的皱纹,一边呜咽一边道,“这李大夫黑心!!啊啊啊....五日前,我家娘子身体不适....我拿着银两背着娘子跑到春济堂...到了那,李大夫一看,是的带的银两不够,硬是要我将足银拿出才给我家娘子看病...的无奈,便将娘子留在春济堂,把手上的银两先给了李大夫,祈求他先医治...的这就回家取钱....”到这大福捂嘴哭了起来,豆子忙帮他抹去眼泪,深吸了两口气,他才道,“等的回去...却发现娘子未动分毫,李大夫没给医治,硬是让她病发了!啊啊啊呜呜....的那个心痛啊...啊啊啊呜呜呜...”大福抱着豆子痛哭着!
潘掌柜不敢相信地问道:“所以你就起了杀心....”
大福从豆子身上抬起脸来:“后来的要求李大夫将之前的银两归还,可李大夫给我家娘子医治过了,药石无效而亡....之前的银两不可归还...的气极了,便去报官...可官府却以生老病死为由而不予受理....呜呜呜...啊啊...的无奈啊!”及此,他狠狠砸着自己的胸口!!豆子看着鼻子一酸,把头埋入父亲怀里也开始呜哇哇哇地哭起来...
“豆子,是爹对不起你……呜呜呜呜,豆子……”他情绪一上来,便摊软在地痛哭起来!
豆子抱着自己的父亲哭诉着:“爹爹乖,不哭不哭...娘亲喜欢我们笑,不能让娘亲知道我们在哭呀,呜呜呜呜……”
“娘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儿啊!!!!”
言漠微露不忍:“像这种雄黄置换砒霜的方法,普通人都是不知晓的,大福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福:“我是无意间听到的,那日我送娘子去春济堂...李大夫不管不顾,却一心担忧自己的药品出问题,的听到他和伙计雄黄不能见光,要放在阴凉处...不然会变成毒药,的只知道雄黄会变毒药...但不知会是砒霜...后来见掌柜的要进雄黄,我就想这是机会...就试了试,毒死了家中的老鼠....今日见到那李大夫前来喝茶听书,的便拿私藏的雄黄放在瓦片上暴晒...之后确实如姑娘所,的爬上屋顶,用帕巾沾染毒药,擦拭在他喝茶的茶杯上...”
言漠:“你没有处理那瓦片,它还在屋顶上,现下就是证据了。”
大福:“的想着,很少有人会上屋顶,那里又容易被人忽视....便垫了粗布,将瓦片留在了上面....”
一切明了后,胖子捕快示意手下将大福带走,豆子哭着喊着要爹爹...
言漠看着这一幕,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失去一切的她又何尝不是眼前的“豆子”呢...她想带走豆子,但是一想是自己指认了他爹爹为凶手,又顿住了身形....
潘掌柜抱住他,让捕快们带走了泪涕满面的大福。
太子等一众捕快都走了,才上前与言漠搭话:“姑娘...今日多谢姑娘出手,为在下解围...”着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言漠。
言漠微笑道:“公子不必挂怀,举手之劳而已。”
太子眼中流淌着光华,心翼翼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姑娘?姑娘...现居何处?”
言漠拱手道:“女子姓言名漠,居于城外西南郊的山寨郑”
“山寨?”太子惊讶重复道,还没等他再些什么,茶楼中便涌进来二十几个流民!
他们大喊着:“不许动!将身上的财物都拿出来!!”就把茶楼大厅团团围住了!!拴上了大门!!!
二楼雅间内的青木辉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着急,想出去看看情况,可是想起言漠交代他不要出去,本就三脚猫功夫的他不想给言漠拖后腿,便只是趴在门内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直盯着言漠的奇铭一看场中大乱,赶紧将太子护在身后!陆九护在奇铭身前!
流民中有几个身手不错的,扫荡着场中的茶客,不听话的上手就拳打脚踢!
言漠根本看不下去,几步踏前!越起飞过!一脚一拳就打趴了几人,将茶客护下!
奇铭眼神示意,陆九也越至场中!救下几个反抗的茶客!!
太子对着虚空喊道:“陆七!这里有铭弟照看!快去通知城备护卫!!”
“是!”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回应。
这一队流民懂得分工合作,见几人拖住了场中功夫绝佳的两人,便搜索着能不能抢到更多的财物赶紧离开,眼睛亮的就看到雅座中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
两个流民越空而起!直逼太子与奇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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