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不少,林伟肯定十分器重你吧?”
“小人不过区区管家而已,谈不上器重。”林肃十分紧张,根本不明白辰天为何突然客套,只得随声附和。
细思之后,他突然感觉辰天之所以态度缓和,肯定是因为不敢代表孤织与林家彻底撕破脸皮。
这让林肃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回肚子,但辰天接下来的一句话,最终让他如坠冰窟。
“你确实知道的不少,但总是找死,那只得满足你了。”
“什么?”林肃大惊失色,连忙长跪在地,磕头如捣蒜,“小人岂敢找死!万望仙樽直抒胸臆,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辰天瞧他连连讨饶,磕得额头血流注,感觉他并不是在装傻,索性直言:
“城主府向孤织按上勾结勾结永泰城的罪名,全城通缉,又扣押不少草木精灵充作人质。”
“按理说,孤织已经是一块摆在俎案的鱼肉了,任由宰割,又何必亮出死士底牌强攻总部?”
死士实质是一种家臣。
培养成本并不比一支精锐铁骑低太多。
那动用他们攻打孤织总部,而不是借由剿匪的名义调动城防军,明显是另有所图。
但至于有何所图,由于辰天缺少必要情报,始终想不明白,否则林肃也早早横死当场了。
言及于此。
气氛骤然紧张。
林肃深知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全靠接下来这番回答了,他脑筋飞转,急忙道:
“孤织传承万年,又直接经营姑苏城长达上千年,底蕴必然十分深厚。”
“若是兴师动众的调用城防军,难免有人中饱私囊,唯有自家死士,最令家主放心不过了。”
“你果真找死?”辰天深深蹙眉。
孤织从里到外的情况,他在十几天的接触之中,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毕竟柳依依为委托礼云子寻找世外桃源,交出不少供奉,使得门下水妖山怪都险些稳不住人形。
再加之黄大仙岳生的叛变,又带走不少财物,孤织更是元气大伤,已然沦落到吃老本的窘迫处境了。
这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中饱私囊?
城防军又有何胆量贪墨林家看上的财物?
一念闪过,辰天虚按左掌,召来贯插在地的朱赤大槊,一言不发的步步走向林肃。
“留步啊留步!”林肃感受到宛如实质的杀气,当即瞳孔骤缩,大喊道,“本家族长意欲染指东君仙尊!改命换运!”
“现在才说?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辰天挥振朱赤大槊。
伴随罡风呼啸,林肃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仅存的左臂旋即被绞为肉渣,他满脸痛苦的哀嚎道:
“我说我说!”
“此次绝不妄言!”
辰天依言停下脚步,尽管已经看到林肃嵌在后槽牙的毒囊,但并不认为他有胆咬破。“你已经在鬼门关走一遭了,切记想好再说,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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