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实习生去?”
祁森脸色平静地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厚叠信,一封封码放在了台面上:“你们手里有好几十张床位,早晚抄方单加一起要用掉3个小时的时间,要再给他们派新的活,我不得被骂死?”
“你看看,这也就是一个月的量,足足十三封!”
“切,这帮臭小子药都不会用,不多抄个上百上千份怎么可能记得住。”
祁镜又回想起当初被纪清强逼着记药物剂量的往事了。死记硬背一整本药物手册有多痛苦,也就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
“好好,算你有理。”祁森很勉强地点点头,指着最后一封说道,“那你再看看这封!”
原本祁镜猜测三人里应该会有那位心内小住院,也就是在血管造影室和他唱反调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人。
他有可能心里熬不过,就来投个匿名信发泄发泄。
但祁森在说到这封信时显然更为气愤,也不是那种对儿子不争气的气愤,而是带了一丝厌恶的情绪。
祁镜不解,但看自己爸的反应,这事儿应该比之前那两封还要再大些。
他翻开信纸:“小梅?”
信是小梅亲笔,通篇写的就是祁镜,没有任何忌讳。
对于被一个陌生医生直呼小名这件事儿,本来她是想先和护理部沟通一下再说。但在知道祁镜的身份后,她改变了主意,直接一纸信文塞进了院长信箱里。
祁镜笑呵呵地看着全文:“还挺像小梅风格的,都快赶上实名举报了,也不怕丢了饭碗。”
“我是这种护短的人吗?还叫小梅?还小梅!”
祁森起身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气不打一处来:“别人20来岁的小姑娘,还没谈恋爱呢就被你喊得和个老婆似的,你让别人怎么想?急诊那么多医护病人怎么想?”
“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而已。”
祁镜耸耸肩显得很无辜:“我从小就想要个妹妹,可你和老妈......”
......
纪清坐在沙发上喝着纸杯里的水,冷不丁听到后半句,差点没把水给喷出来。
祁森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想要开口训斥,但他知道铁定说不过。所以为了解气,祁森抽出一旁的报纸卷成纸棍啪啪啪地拍在了祁镜的脑门上。
声音很大,但毕竟是报纸,所以没什么效果。
“计划生育你不知道?”
“我们工作多忙你不知道?”
“带你一个就够不容易的了,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以后我不这么叫总行了吧?”
“让你妈知道这么没大没小,还不活剥了你!”
“别让她知道不就完了。”祁镜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救人救得柔道馆都没空去,我先回家,晚了又要被老妈骂了。”
祁森把报纸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连连叹气,“又,又用你妈来压我!”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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