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笙点点头,便将两人留在房里吃早饭了。
沈一鸣回了顾家,孟云衫也被她支走了,自从她搬出来住之后,便没去找过她的麻烦了,现在想想,倒是便宜她了。
所以,现在她只能一个人去学堂了。
傅九笙到学堂的时候,大部分的学子都已经到了,她坐在位置上,单手拖着腮,若有所思的样子。
先前,君生在的时候,是君生来旁听,现在君生走了,不知道这旁听的人会换成谁。
傅九笙正想着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躁动,她抬头看过去,就见顾炎在一众人的拥簇下,缓缓的朝着院内走来。
傅九笙眸光微沉,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还没来得及别开眼,顾炎就看见了她。
傅九笙心中暗骂了一声晦气,很是无奈的别过了眼。
此时,顾炎却弯儿也不拐的朝她走了过来。
“阿九。”他亲切的称呼她,语气也变得格外的和蔼,他站在傅九笙桌前,道:“怎么没见到温师姐呀?不是说好了,今儿她同你一道来吗?”
“……”傅九笙沉默着,片刻后才回答到:“啊,她生病了,今早起来,有些不太舒服,我便让她在家里歇着,再说,她来了也没用啊,她又不会讲话,只能干站着等我。”
顾炎眸光微沉,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但脸上却依旧笑容不改,他故作亲昵和关切的道:“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呀?我怎么不知道病了?得赶紧找个大夫治治才行,这马上入冬了,若是冻坏了,那可怎么好?”
瞧着他这一副虚伪的样子,傅九笙原本是不想搭理的,可见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四周的人开始有些不满了。
“诶,傅九笙,你说句话呀,干嘛这么冷漠,好歹顾将军是你亲爹,哪有小的这般态度的?”
“就是,虽说顾将军是亏欠了你同你生母,可现在顾将军也是尽力在弥补了啊。”
“对啊对啊,你看又是宅子又是银票的,你这般冷漠便就是你的不对了。”
“……”
说话间,底下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说的,大抵都是傅九笙如何如何不孝的。
傅九笙有些无奈,这臭老头真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好事儿全让他给做了,到她手上,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违背道德的事情了,不得不说,这手段真是极好的。
想着,她打了个哈欠,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顾炎的目光变得幽暗。
“说的也是。”说着她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即“诚恳”的道歉:“爹爹,先前是女儿的不对,是女儿不应该失态,不应该忽略你,现在我给您道歉,您看可以吗?”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才安静了下来。
顾炎,眸光微沉,知道傅九笙葫芦里准没卖什么好药,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只好笑呵呵的道:“无妨无妨,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您要是这么说,女儿我可就放心了。”傅九笙秀眉微挑,道:“爹爹,师姐她病了,看病需要银两,可您先前给我的已经用完了,师姐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女人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您看这医药费……”
顾炎听着傅九笙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绷不住了,这小丫头就更跟吸血虫似的,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坑了他不少银两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拒绝了,那他这牌坊还怎么立?
“好说好说。”顾炎硬着头皮说道:“不就是医药费嘛,用了多少?找我报销便是,我将军府,别的没有,钱还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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