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堂轩点头,分毫不肯退让,他道:“当然,我们一直在一起,顾家的丫鬟小厮都能够作证。”
“是吗?”傅九笙眸光冷漠的看着他,道:“那为什么我在西街的阁楼上看见他了?”
孟堂轩眸光微沉,傅九笙却冷笑道:“孟大公子,你用不着狡辩,对,当时确实就我一个人看见了,可你敢保证酒楼的老板没有看见他上去,或者店小二在当天没有见过他。你不用想了,这些都可以作为证据,孟家一手遮天,我知道,但我不想做这个替罪羊,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话听着倒像是威胁,可她这番明目张胆的样子又不经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实在不敢相信,她竟如此直白的讲出来了。
孟堂轩看着她,脸色微沉,眼底闪烁着意思无奈。
傅九笙啊,确实挺难对付的。
明面上,确实是被上玄宗逐出师门的,但实际上傅浊流又多宠他,上玄宗的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次傅浊流让温有道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也知道是孟南飞的不是,可有孟父的交代,孟堂轩不管怎么说都得全力保一保,保不保得住,那是另一回事了。
孟堂轩看着她,她也毫不示弱的瞪着孟堂轩,眼底带着一丝无辜,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孟南飞:“你自己说。”
孟南飞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个锅真的甩到了自己身上。
来这里之前,孟父就和孟堂轩说好了的,孟南飞只需要出现,站在一旁不讲话,全程由孟堂轩来为他辩护的,可现在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孟南飞正疑惑着,众人的目光就已经落到了孟南飞的身上了。
他先是一阵慌张,随即沉默了半晌,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人不是我杀的。”
孟堂轩无语,这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不是你杀的?”傅九笙冷笑:“那就奇怪了,那我在阁楼上看见的,难道是鬼不成吗?”
“……”孟南飞沉默着,咬着牙别开眼不说话。
“怎么?心虚了?”傅九笙穷追不舍,孟堂轩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县令倒是个会看脸色的,见孟堂轩似乎为难了,他又是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道:“大胆刁妇!你审还是本官审?”
傅九笙眸光犀利,转而看向台上的县令,冷声道:“那您倒是问啊,什么都是我问,您是县令还是我是县令啊?”
“你……你你你!”县令气的咬牙切齿之际,一旁的穆棱又是轻咳一声,县令脸色一沉,这才反应过来,终是哪边都招惹不起啊。
想着,他本来已经起身了,却又缓缓坐了下来,讪讪的瞥了一眼一旁脸色冷凝的穆棱,然后看着台下的傅九笙,很是憋屈的道:“好,好,我是县令,我审我审……”
说罢,她转头看向孟南飞,道:“二公子且将那日的详细情形说来本官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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