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刘琮当即一拍案桌,怒道:
“当初可是尔等要我与那袁贼议和的,如今被袁贼钻空子,尔等说该若何呼!”
其实要是刘琦继位,兴舆风波就不会有多大,可刘琮继位,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做什么都得受制。
刘琮怒喝声一出,群臣一听,竟被怼得哑口无言。
当初荆州水师大败,荆州元气大伤,害怕袁耀讨伐荆州,才出此下策;以蔡媚儿和纳贡粮草为代价,划江而治。
立刘琮继位,是他身后站着蔡家与蒯家。
谁知道袁耀会来个单骑会面,把荆州猥琐的事情,摆到了台面说,犹如谈判时,招一堆记者前来旁听一般,令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荆州竟然如此龌龊,如此的懦弱。
就在众人沉默,刘琮满脸怒容之时...
“报!”一声长音从堂外想起,接着一名斥候带着一捆竹简闯入堂内,并向着刘琮呈上了南土情报。
刘琮一脸的疑惑,拿起竹简观看起来。
从刘琮的脸色看;最先震惊,然后恐惧。
“江东败了...”刘琮一脸惊怖,手一哆嗦直接把竹简抖落于地。
“江东败了?”文武们听到这一句话,那也是吓得不轻啊!
“这怎么可能...”韩嵩嘴上喃喃自语,非常不相信啊。
毕竟这前脚刚回来,江东就败了,还败得如此瞬速,难道那江东是纸糊不成!
韩嵩当然不知道他走后,袁耀就发动了伐吴大战,等他坐在那马车慢悠悠的回去襄阳的路上时,伐吴战争已结束。
“即使令荆州军民失望,主公也得前往接见袁耀议和,不然荆州将会易主也!”伊籍淡淡说道。
伊籍虽然不太看好刘琮,但刘琮现在是他的主公,想跳槽,也得等刘琮败亡后。
因为这是一名文士的理论与素质,他们把名节看得极其重;所仕之主不降,或者不死,他们决不跳槽。
就跟江东一样,孙策虽死,但孙权要是在,并竖起大旗,江东文武绝对不会那么快降,还会死拼到底。
伊籍话语一落,王粲跟风,顿时跳了出来,喋喋不休的说道:
“伊主簿说得在理,这袁耀一直不按常理出牌,江东一下,袁军士气正旺,保不及这袁耀就得兵发荆州也!”
两位谋臣都赞成前去会见袁耀,但刘琮有所担心啊!
你说一个儿童,怎么打得过一个成年人,即使身边带有侍卫护卫,面对狡诈的袁耀,侍卫也不顶用啊!
袁耀虽然不杀自己,但把自己揍一顿呢?
就在刘琮犹豫不决时...
“报...”一声长音在堂外响起,接着一名斥候跑入堂内,并向刘琮呈上冀州信件。
不用看,是袁绍的回信!
刘琮不及多想,拆开信件观看。
上面是袁绍的亲笔;仲商,上旬一日,颁布讨贼檄文,并亲率大军南下,望荆州能响应。
在这里说一下;仲商为八月,古时公历分为三个阶段,上旬,中旬,下旬,而农历分为朔,望,念。
“好。”看到这里,刘琮怒容一扫,不由一拍大腿,满脸喜庆说道:“袁绍说仲商一日,亲率大军南下!”
本来没什么威望的刘琮,仿佛从此信中看到了希望:那是妥妥的战功啊,有战功就等于有了威望!
堂下的文臣武将们,却是不似刘琮那般,而是都是满脸的苦色啊!
因为那边的袁耀还没解决呢!
一般人打下地盘后,都是同化一下,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才可言出兵之事。
可这袁耀一直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刚刚拿下荆南,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讨伐江东,现在江东拿下了,保不及他就得即刻发兵荆州,休息一说,对他来说就是个屁!
所以文臣武将们都忧心忡忡,哪里有半点喜庆啊!
自己那么高兴,臣子们却忧心忡忡,刘琮不能忍了,当下怒道:
“湖口一战后,我荆州元气大伤,现在好不容易与袁绍联手打一场赢仗,正是挽回我荆州的斗志之机!”
“尔等不说话就罢了,却皆是满脸稠胀,忧心忡忡,此乃何意呼!”
“哎!”文臣武将们,皆在心里一阵腹诽刘琮;见得丁点小利,就忘卧榻之危。
“主公,我荆州当前该讨论的是袁耀,而不是袁绍尔!”张虎不得已,提醒正满脸喜庆的刘琮。
张虎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往头上浇下一般,直接把刘琮拉回了现实。
终于清醒了过来的刘琮,不再想什么威望与战功,而是想如何与袁耀和平共处,让他不侵占荆州疆土。
谋士们虽说袁耀不会刺杀自己,而是离间自己与军民之心,但刘琮惧怕被揍啊!
也不能怪他胆小,古时的人发育都很早,却又容易夭折早逝。
刘琮长得再高大,在年龄段,他还是个心性不够成熟的小孩。
见得刘琮异样,从不说话的蒯越,当即直言道:
“琮公子若想坐稳荆州牧的位子,就必须答应袁耀的条件!”
刘琮闻言,虽不想去,但一听到州牧位置将不保,在权欲熏心下,他当即拍板令韩嵩再次前往荆南一趟;准备会见事宜,连袁绍的事情都不重视,而搁置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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