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力狂压之下,甘宁嘴角已浸出一丝血迹,身形更是坐立不稳,斜向歪去,破绽已出。
纪灵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猿臂探出,手中大刀趁势削向对手。
已失了重心的甘宁,根本不及躲避抵挡,只能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向着自己的脑袋削来。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心中都在想,这下甘宁是死定了。
甘宁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只等着被斩首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意外发生,那刀锋在削向甘宁脑袋的一刹那,突然间向上偏了三分,竟是贴着他的脸划过。
饶是如此,那猎猎的劲风,仍是将甘宁的脸刮出了一道血痕。
电光火石间,两马错身而过,当甘宁翻身而起,勒马转身时,纪灵已怀抱长刀,驻马而立着看他。
在外人看来,纪灵那一刀是没削中,但甘宁却知道,是纪灵刀下留情,故意饶他一命。
死里逃生的甘宁,又是喜又是惊,眼中闪烁着奇色,怎么也想不通,纪灵为何没有取他性命。
旁边兵卒们亦奇怪,心说以纪灵的武艺,那一刀又怎会砍偏了。
不是纪灵砍偏了,实在是袁耀下了死命令啊,这姓甘的不许伤他性命。
袁耀看着甘宁败了,朗声说道:
“人言甘兴霸武艺超群,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一战吾看就不用打了,兴霸以为呢?”
甘宁心头一震,他知袁耀这话的意思,是故意保全他的颜面。
毕竟武将都好面子,也不服输,人可战死,却不可认输!
沉顿了片刻后,甘宁便豪笑说道:
“哈哈...甘某技不如人,今日败于汝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水军大营中的战船,亦可拿去!”
甘宁此言一出,众人方才知道,原来是纪灵故意放水了,又挺敬佩服甘汉子的,宁死也不投降求饶!
袁耀却笑了笑,下令撤兵。
众部下不知袁耀何意,却又敢违令,数千兵马遂是井然有序的撤围而去。
“那战船何时取都行。”说话间,袁耀拨马扬长而去。
这戏剧性的转变,让甘宁越发的惊疑,忍不住大叫道:“你到底是何用意?”
袁耀头也不回,朗声说道:
“我知兴霸不为黄祖,刘表所用,若你想在这乱世一展所长,青史留名,明日不妨来黄州一见,本座煮酒一壶,敬侯你的大驾。”
说话间,袁耀爽朗大笑,马鞭一挥,飞驰而去。
眼看着袁耀和他的兵马远去,甘宁怔了半晌,方才明白袁耀是什么意思,原来人家还想招抚自己。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甘宁若有所思,口中喃喃道:
“淮南袁耀,果然是个异数,莫非,他当真是你苦寻的明主?”
.............
回去黄州的路上。
袁耀策马而去,心情甚是畅快。
纪灵在旁边不解的问道:“主公,方才明明可生擒劝降甘宁,船只也垂手可得,却为何这般?”
袁耀放慢马速,淡淡说道:“船只易得,一将难求,这么一员心高气傲的猛将,强迫必定不成。”
听得此言,纪灵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主公种种作为,竟是为了收服甘宁之心,连渡江的时机都拖延不前。
恍惚了一刻,纪灵却又说道:“那甘宁勇武过人,倒也是员猛将,假以时日武艺必将超与我。”
“哼!”周仓顿时不满了,冷喝道:“那是他没与我对打,不然我分分钟让他过不了一招。”
纪灵顿时给他投去一个白眼,连张勋都打不过的人,还想打得过甘宁?
袁耀在旁边沉思了一番,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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