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全刚离开,徐永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丁巳放在墙脚的行李箱,好奇地问:“怎么把行李箱搬到这里来了,是要回国还是搬家啊?”
“搬家。”丁巳简短地回答说:“我在附近找了一套房子,和另外一个货主合租,都有自己单独的房子。每月租金二万八,两人平摊。”
“这两年房租涨得特别厉害,市场附近的两居室,通常都是三万五到四万的价格,你能租到这种便宜的房子,简直是赚大发了。”徐永刚说完这话后,还善意地提醒丁巳:“小丁,这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别刚住没几天,房东就要求涨价了。有人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房东先是底价把你哄骗进去,等住一段时间后,就突然提出涨房租,不答应的话,就直接撵人。你也知道搬家是个麻烦事,很多租客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吃个哑巴亏,乖乖按照新的价格缴纳租金。”
“这个倒不会。”丁巳前世在这趟房子里住过七八年,房东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听到徐永刚的提醒,丁巳自信地说:“我了解过房东的情况,夫妻二人都在圣彼得堡工作,很少回莫斯科来。考虑到这里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赚点零花钱,还能有人帮着看房子,所以价格才会特别便宜。”
“人少住着清静,”徐永刚在确认了丁巳租的房子没问题后,继续说道:“老秦、老贺他们几个,凡是和他们合租过的人,对他们的评价都不高,你早点搬出来,是最正确的决定。”
就在丁巳和徐永刚在店里聊天时,陆全回到了自己的店铺。他前脚进店,一直和老贺蹲在地上看蚂蚁打架的老秦,后脚就跟了进去,他一进门,急匆匆地问:“怎么样,他说什么了没有?”
陆全自然知道老秦嘴里的“他”是指丁巳,便摇了摇头,说:“他只是说那床被子他不要了,让我回去扔掉。”陆全说完这话之后,盯着老秦,有些不悦地补充说,“我说老秦,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为什么总喜欢搞这些小孩子的恶作剧?就算别人这两天生意红火,你也犯不着故意把咖啡往别人的被子上倒啊?”
老秦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阿全,你没看到他这两天把整条街的生意都抢光了吗?给他的被子上倒点东西,可以煞煞他的财运。”
听完老秦的解释,陆全真是哭笑不得:“老秦啊老秦,可真有你的,为了抢生意,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别人生意好,自然有别人的原因。别人找到了好的货主,进了一批对路的好货,顾客进他家买衣服,是再正常不过了。你再看看你们家,张文博天天在家里玩游戏,不管店里的事情;而你,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去批发区补货的事。生意照你们这么个做法,早晚会完蛋。”
老秦呵呵地干笑了几声,正想说几句的时候,有两个年轻的女顾客走进了店里。陆全一看有顾客上门,连忙上前打招呼,招呼对方看店里的衣服。为了不影响到生意,趁着顾客看衣服的工夫,他把老秦往外面撵:“好了,老秦,我现在有顾客上门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等我们晚上回家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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