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余麟渐渐回过神来,苦笑一声,说道:“我从小被爷爷捡来收养,还真不知道父母是谁?”
从小就习惯了孤儿身份,这话说得倒也自然。
“哦?那是老夫唐突了!”葛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过,随即又问出了第三个问题:“‘空针入内穴,魂断毒自流。’小友的‘断魂十八针’可是镂月针法?”
这话问得更加突兀,不仅是余麟,在场所有人都莫名其妙。“镂月针法”,余麟只隐隐听贾玉臻提过一次,搞不清楚和“断魂十八针”怎么就牵扯道一块了。不过关系肯定是没有的,因为这根本就是自己的原创。
问完这个问题,葛老死死盯着余麟的脸,粗重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紧张的心情。
“我没听说过‘镂月针法’,两者应该没有关系。”余麟微微摇头。
“那你师承何人?这针法又是怎么学到的?”葛老追问了第四个问题。
“我爷爷教的,他也是一名中医!”这个问题还真把余麟难住了,不过他直接搬出了使用已久的答案,有时谎话说久了,就连自己都信了几分。
“你爷爷又是何人?”葛老问出第五个问题时,声音甚至有些发颤。
“我爷爷名叫孙安。据说以前也去过京城,而且经常提起葛老您呢?”提起爷爷,余麟的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话也多了几分。
“孙安!”葛老沉吟了一句,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盯着余麟半晌没有说话。
“葛老一生结交无数,哪能一一记得啊,哈哈!”一旁的孙正波马上圆场。
“你爷爷现在何处啊,他可是经常带着一副面具。”葛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的问道,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我从未见过爷爷带过面具!”余麟被葛鹿鸣的突然紧张吓了一跳。
“老了,老糊涂了。”葛老明显松了口气,怅然若失,自嘲了一句,“你爷爷现在何处啊,有空一定要去拜访一下。”
在得知余麟爷爷已经去世的答复后,葛老有些黯然。像他这把年纪,早已看惯了生死,倒也没有太过介怀,继续问道:“你爷爷可有著书立说啊?老头子可能与‘断魂十八针’有些渊源。”
正在一旁侧耳倾听的年轻医生们心头一颤,他们本来是等着看葛老收薛贵为徒的,但葛老直接和余麟聊上了,又说起师承渊源,这明显是要截胡的节奏啊。
薛贵更是目眦欲裂,不管不顾的走上前,拉着孙正波的胳膊,委屈的叫了声:“师父”。
余麟可没有在意其他的人的表情,此时他心中哭笑不得,“断魂十八针”是我独创好不好,怎么可能和葛鹿鸣这种大人物扯上渊源呢。不过关于针灸的古书,他倒真有一本,只不过从未翻看过而已。
“爷爷就是一个赤脚医生,只是说曾见过您老治病救人,敬仰您的医术而已。葛老可能误会了。”余麟犹豫了一下,不想再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
不过这话听在别人耳中确实另外一番味道了。“这是委婉拒绝葛老收徒的意思吗?这余麟简直是疯了!”
不知道多少人在心头咆哮:“这种机会为什么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
“哈哈,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过会展示一下‘断魂十八针’,让老头子开开眼!”葛老哈哈一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此处不宜久留,以他的身份专程跑来和一年轻人说话,已经是破例了。
见孙正波要离开,薛贵赶紧上前,再次拉住他的衣袖,用几乎是哀求的声音喊了一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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