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战,便废一将,汉军军心必乱,我军已增三分胜算,再加上我军再夺金城塞,士气大盛的我军必可一战胜之,旬日间可得兵数十万!”
听了这话,北宫伯玉面露喜色,一扫心下阴霾,赞叹道:“文约兄果然大才,就依文约兄妙计,咱们再等几日,等那狼孟屠了那该死的董家小奴,咱们就一举夺了那金城塞!”
“哈哈……”
“来来,大家一同饮胜……”
“饮胜!”
……
宋扬前往参狼谷,自是不会从临洮进入,与积石山一帮杀才们一般无二,也是自白石塞进入,只是这一路并不好走,仅单程就需要一个月的艰难跋涉。
董虎不知道宋扬带着百十人前往参狼谷,就算知道也不会去理会,带毒的诱饵已经挂在了吊钩上,只需要静等贪婪饿狼去扑食。
原路返回,自临洮前往积石山时,董虎没有在狄道停留,回返时,不得不以子侄礼前往李府。
狄道李家同样是陇西郡大族,只是李家走的不是武将路子,甚至连文人路子都算不得,若非董卓混出了点名堂,李家与董家其实也差不了多少,都是本地的一个土豪,在当地还有点名声,在几百年的名门豪族面前,董家、李家屁都不是。
李家有点钱,可李家并不愿意花两千万钱买了个屁本也回不来的陇西郡太守,但李家被内廷宦官盯上了,买不买都要往内廷送两千万钱,否则……
“哼哼……”
宦官临走时一阵哼哼,李宽只能老老实实掏钱,还是整日担惊受怕的太守。
董虎才不管李家亏不亏本呢,拿着董瑁、李氏夫妻亲笔信登门,在偏厅待客房等了小半日也没见到人,正犹豫着是不是放下信件跑路呢,略显肥胖的李宽才一脸唉声叹气推门走入。
见李太守终于露了面,董虎慌忙站起,叉手抱拳,甚是恭敬,李宽却摆了摆手,一脸愁苦走向主座木榻。
“虎娃不是外人,无需多礼。”
“坐吧。”
董虎拿着两封信件,送到了李宽面前后,这才退回到一侧木榻坐下。
李太守没有打开信件拆看,只是翻看了两下信封,这才看着董虎苦笑。
“虎娃,你整日待在瑁儿身边,与咱说一说,那董卓这又发了什么疯?为何要把临洮所有兵卒带去长安?若是临洮有个意外,他董卓倒霉,岂不是还要连累了咱?”
又像是表明自己很生气,又加了一句……
“咱也不怕你小子告状,咱弹劾董卓的奏折都写好了!”
董虎心下一阵苦笑,对土财主李宽抱拳一礼。
“太守大人说笑了,咱虎娃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子,就算虎娃与大公子、嫂夫人亲近,在您老面前也只是个小辈,哪敢胡言乱语?”
“不过……大人可能错怪了叔父,叔父调走临洮兵马,是想给叔父一个大大的功劳。”
李宽一愣。
“功劳?”
董虎微笑点头,指了指小几上两封信件,笑道:“大公子已经将所有事情写在了上面,大人一看便知因果。”
李宽心下疑惑,手上却不犹豫,三下两下将信件拆开,一目十行看罢,又一遍遍细读……
“瑁儿也真是的,如此大事,怎么不早早告知?”
董虎抱拳说道:“还请大人谅解,不是大公子不想早早告知大人而是虎娃未能第一时间告知,主要是……是因为这样更逼真些,可以让那参狼羌伸出脑袋,陇西郡也可以趁机解决了后背隐忧,避免我朝大军征讨河湟羌时,参狼羌背后偷袭。”
“两军在前激烈厮杀,背后若有参狼羌突然杀入,我朝大军后背受敌,无论大军是否因此军心动摇,无论大军有无战败,事后朝廷都要寻叔父的过错。”
“可若事前解决了陇西郡背后隐忧,不仅叔父可以高枕无忧,也因叔父帷幄运筹调走临洮兵马,以引蛇出洞妙计,一举破贼数千,不仅有杀敌解除征讨大军背后隐忧之功,也可凭此战激励征讨大军士气。”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李宽,董虎起身郑重抱拳。
“参狼羌在咱们手里吃了太多的亏,若大人不装的像一些,那狼孟就可能缩在窝里不出来,等咱们的大军都去平乱了,他们才会趁机祸害陇西郡。”
“还望大人莫怪小痴未能提前告知!”
李宽慌忙起身,上前拉着董虎手臂,苦笑道:“原以为仲颖又不知发了什么疯呢,不成想他……”
”唉……”
李宽也没想到董卓会送了他这番大礼,一阵摇头后……
“回去后告诉仲颖,就说咱承了他这个人情,不过下次,再有这般要命的事情,你们这帮小子可不能再稍有隐瞒!”
“是是,虎娃不敢再稍有隐瞒大人!”
看着董虎还算恭敬,又送了这么个大礼份上,李宽又拍了两下他肩背,这才又坐回木榻。
“你的那个什么佣兵整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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