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噗!”
北宫伯玉、烧当老王一口鲜血喷出,愤怒狂吼,韩遂、边章、李文侯……指着西方愤怒嘶吼。
“狗贼——”
“噗!”
韩遂一口鲜血喷出,整个厅堂,半数将领悲愤狂怒,抱着家小头颅痛哭流涕……
“来人——”
“起全部兵马——”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北宫伯玉仰天怒吼,可另一半人却沉默不语……
孟都犹豫道:“虎……那小贼太过狡猾,大将军是不是……”
“当啷——”
北宫伯玉瞬间拔刀砍向孟都,一副要当场砍杀了他。孟都吓了一跳,想也未想向后闪躲,也瞬间拔出了刀子。
“当!”
两刀碰撞,原本沉默不语的大小头领轰然站起。
“你疯了——”
孟都怒吼。
“你就算立即杀过去,他们的头颅还能长回去吗——”
厅堂陡然一静,死了亲人的数十将领却双目赤红,看的孟都头皮发麻,不由放缓了语气。
“那小贼一人双骑,而且已经钻入了河湟谷地小半个月,若要追上,只能是一人三骑日夜不停,而且还必须是超过五千骑之数。”
“尽起全军……背后的数万汉兵尾随夹击怎么办?仇没报,自个就先被朝廷砍了脑袋!”
一老者上前,苦笑道:“孟都头领说的没错,就算咱们愿意为诸位头领报仇,咱们也没办法追得上。”
安定郡刘六点头道:“正如樊老所说,此事还需仔细商议,不能让大家伙跟着送死不是?”
北地郡、汉阳郡、安定郡、陇西郡各首领全默默点头,让他们跟着河湟羌一同送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见到半数大小头领点头,暴怒的韩遂、李文侯、边章等人冷静了下来,但北宫伯玉、烧当老王面色阴沉的让人害怕。
北宫伯玉强压着怒火,怒道:“就依你们,一万骑不够,至少需要两万骑!”
刘六皱眉道:“两万骑?一人三骑就是六万匹战马,咱们哪来的这么多马匹?”
北宫伯玉怒道:“老子不管!老子必须带走我河湟诸部所有兵马!今日就带走!”
“哼!”
北宫伯玉甩袖离去,烧当老王和一干河湟羌各部将领全都甩袖恼怒离去,见到这一幕,剩余众将相互对视后……
孟都向所有人抱拳道:“若大将军、烧当老王一意要离开,且不言咱们可战精锐仅剩万余,仅军卒恐慌一条,咱们又如何抵挡朝廷数万大军?”
“孟某以为,此时当立即与朝廷讲和,孟某推举韩将军为大头领!”
一干人相互对视,他们私下里早就商议过了,当董虎抢了榆中城后,仅彼此对峙拼钱粮消耗,庞大的大汉朝也能把他们全都耗死,最后还是要低头投降,能够取得谅解的,也只有砍了北宫伯玉、烧当老王等人头颅。
这场叛乱是河湟羌各部引发的,有好处时,北地郡、汉阳郡、安定郡、陇西郡各羌民村寨自不愿落后,可现在好处没得到,眼瞅着都得死,哪里还愿意继续绑在河湟羌身上。
私下里都商议好了,为此允吾城还特意调来了三千卒,可谁又能想到发生了这么一拖子变故?
西凉名士韩遂、边章、李文侯等人的家眷都在允吾城,结果全都死了,若这个时候不报仇,反而砍了北宫伯玉、烧当老王,日后还咋继续在西凉混事?
孟都丢给弟弟孟威一个眼色,孟威上前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虎娃尤为狡猾,原本还在榆中城内,谁又能想到他竟然跑到允吾城外?”
“一人双骑,五千骑早于咱们半个月,即便两万骑立即返回族地,那虎娃也早跑了没影,想要短时间报仇是根本不可能的,若此时大头领身死了,谁又为惨死家小报仇?”
众人一阵点头赞同。
孟威说道:“虽然咱们可战精锐仅万人,但咱们还有四五万族人,还有与朝廷谈条件的本钱,若朝廷不答应大头领金城郡太守,咱们就威胁朝廷转入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朝廷必会答应了咱们!”
“是啊,大头领,当断不断,就算北宫伯玉、烧当老王领兵返回族地,也还是与咱们一体的,还算咱们的筹码,想来朝廷是愿意咱们与他们割裂或为仇的。”
“正如钱头领所说,当此时还是更为平和的皇甫嵩将军,可一旦士气真的崩散了,或是朝廷更换了张奂那般强硬将领,咱们就连想谈都不能。”
“咱赞同李头领话语,咱们谁不知道当年护羌校尉皇甫规的仁德?那皇甫嵩是皇甫规的亲侄子,想来也是一般无二的仁德,只要咱们愿意低头,朝廷为了西北安定,当是可以允诺大头领任太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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