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身穿背心,脚踩凉拖,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黄毛男子挡住林丰的去路。
他的样子相当跋扈,歪着头看着林丰,一副老子今天要好好治你的样子。
在他身边,是一名穿着碎花裙,一脸刁蛮相的中年妇女,她用手指着林丰的鼻子,用着尖锐的声音不断指责道:“林丰,你别觉得我们是邻居就可以得寸进尺,私自占用我们门前的农地种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张翠花指着鼻子,国字脸,一脸淳朴的林丰面孔涨得通红,反驳道:“张翠花,你少血口喷人,以前老李还在的时候,我们就一直是这样,哪有占用你们农地这一说法!”
家门前的土地,在乡下并没有明确划分是谁的,不过大家也都养成了良好意识,你种你家门前的地,我种我家门前的地,偶尔过界一点也很正常,毕竟没人会在种地的时候拿尺量。
而林丰一家,也确实非常的老实本分,根本没有任何越界一说,纯粹就是这张翠花在这无事生非。
为得,就是给他们两口子颜色看。
事情,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当时,宋佳凤和张翠花一起在家门口的农地里收菜,不小心踩了一脚她家中的青菜,张翠花顿时暴跳如雷。
事后,宋佳凤也拿去自家种的青菜道歉了,可对方非但不领情,还把宋佳凤送来的菜通通扔在地上,并狠狠踩了几脚,相当于是在当面羞辱宋佳凤。
如此一来,两家的关系也就闹僵了。
在这之后,他们自家养的鸡鸭离奇生病死亡,林丰两口子怀疑是张翠花暗中使坏,却苦于没有证据。
本来吧,他们今天听说儿子要回来看他们,还会带着女朋友,心里挺高兴的,但没想到这张翠花没事又来找他们吵架,还嫌不够热闹的叫来了乡里邻居。
“林丰,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这个寡妇,可怜老李走的早,丢下了我一个,我不活了。”张翠花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林丰一阵头大。
老李在的时候,这女人还算安分守己,现在老李一走,这女人简直是要反天。
“喂,我说林丰,你敢骂我妈是寡妇,是不是皮痒了?”那黄毛男子在这时候开口了,语气极度不敬。
“李浩,你还真是和你妈一个德行!”被小辈骑到脸上,林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老家伙,悠着点,小心别气死了。”
李浩冷笑一声,大言不惭的道:“林丰,我今天话就撂这了,你要不给我妈道歉,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有安稳日子过。”
“你!”林丰气极,这张翠花母子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老公,消消气,身体重要。”宋佳凤在一旁劝解道,眉宇间却是充满了无奈。
张翠花带着儿子来闹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就仗着自己有个村霸儿子,仗着他们两口子老实,就一直欺压他们,就为了当初她不小心踩了一脚她们农地,踩坏了一颗青菜的事情。
“老婆,你要我怎么消气,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我道歉?”林丰不卑不亢的道,他年轻时候是一名军人,行得正,坐得直,认定的事情也是五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
附近乡民也都有些看不下去,但知道张翠花的儿子是村里的混混,不敢随便招惹,只能心里替老林一家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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