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
抱着失血过多晕过去的池芫,沈昭慕喉头哽了下,手有些发抖,高声唤着他的侍从。
池芫暂时沉睡,在识海中,同小光点一样的系统坐一块,啃着苹果欣赏沈昭慕抱着池芫乱了方寸的样子,只觉得还不够解气。
系统摇头,故作老成地叹气:我忽然有些心疼陛下,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被你玩死。
宿主报复心奇重!小本本记下,以后系统要小心做系统了。
——苦肉计的人才惨吧,你不心疼下身体力行的我?
那血流的,跟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
池芫默默看了眼,觉得自己还是等原身止血了不那么疼了再回去好了,不然得多疼啊!
沈昭慕抱着池芫一路飞驰,至于银狐,他微微回眸看了眼,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他低头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池芫,心头微滞。
但还是转身,飞快将动弹不得的银狐提起来,放到自己后背的箭篓中,随即抱着池芫使着轻功,吹了声口哨,将他的千里马唤来,然后朝林外奔去。
路上间或遇上狩猎的大臣,见陛下抱着浑身是血的池贵人,一个个面色惊骇,忙收了弓箭,紧随其后护驾。
“御医,御医呢!”
大监听小太监传报说陛下回来了,不禁诧异,急匆匆从营帐出来迎接,迎面便撞上抱着浑身是血的池贵人,面色雷霆的陛下。
他惶惶望了一眼池贵人,不禁被那血给吓着,随即忙吩咐小太监,“快,快去请御医来!”
沈昭慕大步将池芫抱进营帐,轻轻地将人放在床上,看着她禁闭的双眸,不禁抿紧了唇线。
他想到自己因银狐将她丢下,可在那般情况下,她却扑过来护住他。
虽然他想说,这可真是个愚蠢的女人,银狐伤不了他什么,最多是手上划伤下,可她这么弱,竟然敢拿自己的后背来挡。
这给沈昭慕的冲击有些大,他低头,望着池芫昏迷前死死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莹白软玉,纤尘不染。
为何这么柔弱的小东西,却敢冲过来保护他?
御医很快赶来,在沈昭慕寒若冰霜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替池芫医治。
大监机灵地唤了一名医女进来,替池芫换衣裳,给伤口清洗和上药。
止了血,缠了纱布,御医才松口气地向沈昭慕复命——
“陛下宽心,贵人虽失血过多,但好在未伤及要害,只需休养几日,便无恙了。”
沈昭慕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池芫,闻言只是略眨了下眸子,表示知道了。
大监便带着御医和医女下去煎药。
将空间留给沈昭慕和池芫。
坐在床边,沈昭慕见池芫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安静柔弱地靠着软枕躺着,那红润的唇此时微微泛着失血的白,小脸苍白孱弱得紧。
他看了眼她置于锦被之上的手,踌躇片刻,不是很娴熟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将那手轻轻放进锦被中。
“唧——”
静谧中,一道细弱的鸣叫声从床脚处响起。
沈昭慕收回落在池芫身上的目光,看向角落中,箭篓里扑腾的一团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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