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可封,总不能真就御驾亲征完事儿了,反而拐个皇夫回去……
“传讯出去,让赤炎骑不要继续耽搁,一切如常。至于你从狼骑那里听来的,派人低调去查,不要声张。”
李广跟踪狼骑一路。
狼崽子们偶尔提起来,勾结狼主的,正是大烈喜亲王。
当朝女帝的四皇兄。
但是没有证据,只听狼骑的片面之词,烈安澜和李广都不可能急于下结论。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特别是对方还是皇亲国戚。
说不准三公九卿里,也有人已经倒向了他。
没有能直接捶到死的力证,宁可先不引爆矛盾。
比起这些,请动苏牧出山这件事,才最重要。
……
第二天一大早,苏牧就被院子外面咚咚的闷响吵醒了。
“有没有公德心啊……”
他揉着脑袋醒来。
养气丸的药效已经完全吸收,起床一个懒腰,骨节爆鸣。
力量起码又翻倍了!
推开工坊的门,就看到老李正抱着一捧披好的木柴,架在柴房外头的石台边。
石台上,赫然是三只已经剥好皮的兔子,清洗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的床,进山打了兔子。
见到苏牧出来,老李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绽出菊花一样热切的笑。
“嚯,苏博士醒了,来尝尝咱们赤炎骑军中的手艺!”
老将军掏出火折子,扒开火芯就要吹火。
苏牧眼睛瞪大,脸都绿了。
尼玛!
旁边就是煤粉堆!
遇明火会爆炸的!
“住手!”
彻底吸收了养气丸药力的苏牧,这一嗓子又运足了力气。
震得山林都在唰啦唰啦作响。
林子里的飞鸟惊得扑棱棱四下乱飞。
李广眼前一花,耳朵嗡嗡地鸣叫。
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火折子已经到了苏牧手里。
苏博士这么好身手?
不对,肯定是因为老夫还没有吃早饭……
李广这么安慰自己。
“咋?”
李老将军迷茫地抬头,望着苏牧煞白的面孔,不解地问。
你特么的还好意思问“咋”?
苏牧没好气地呵斥:
“你也不看看周围都是啥!
“这么些煤粉,要是点爆了,咱们仨都得被炸上天!”
院子里平时就他一个人住,东西都是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摆放的。
安全什么的,过得去就得了,用得顺手最重要。
没想到,一个不注意,特么的差点被老李给送走!
李广掏了掏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挖出来一块巨大的耳屎。
随手弹在了地上。
粗鄙得很。
然后一脸无辜地问:“煤粉是啥?”
你特么是故意的吧……苏牧气不打一处来,摇头叹气:
“啥都忘了个干净啊……”
他蛋疼地指了指地上和柴房里头,“就是这些!都是用来烧火的煤块和煤粉。”
“就这?”
李广蹲下来,捏起一把黑黢黢的煤炭。
双手一撮,碎粉尘簌簌地落下。
“这不就是石头渣子吗,能点爆?还能烧火?”
老将军不相信。
他只烧过柴火。
这还是头回听人说,石头也能拿来当燃料。
“就算能烧火,这‘煤’能比柴火好使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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