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什么?”
“香皂?”
一老一年轻两个好奇宝宝大眼瞪小眼,歪着头盯着苏牧,一脸求知欲。
李广还咧着嘴在笑。
这牙粉刷完牙,嘴里爽利了太多!
整个人神清气爽。
舒坦!
烈安澜有每天早上用粗盐末漱口的习惯,也能起到清洁口腔的作用。
但牙粉带来的清新感,她从未体验过!
凉凉的!
香香的!
哪怕是女帝,不让须眉,也有爱美之心!
她高高绾起的头发垂下来一绺,从粉腮旁垂落,软软地搭在肩头。
早晨的山风令麻布的中衣紧贴住身形,勾勒出极致的曲线。
烈安澜绝美的如同山间的山鬼。
长得漂亮,但是个小傻子……苏牧肚子里止不住地吐槽。
“洗脸洗身上的。就这么用,看着。”
他撩起来一捧水,打湿脸颊。
然后搓动肥皂,打出来细腻的泡沫。
涂在脸上,仔细地揉了几把。
最后撩水冲干净。
“喏,想起来了没?”
他一指李广,“水倒了,换新的,都洗洗。”
老将军听了吹胡子瞪眼。
他堂堂大烈赤炎骑统领,骠骑将军,金印紫绶!
被指挥着打水还说得过去。
倒脏水?
这是下人的活儿!
不干不干。
烈安澜视线淡淡地扫过,老将军心里咯噔一下。
他重重地一跺脚:
“倒!”
很快,一盆清水就接了回来。
水是苏牧引来的山泉水,清冽透彻。
盛在黄铜的盆里,波光粼粼。
李广退后两步垂手而立,给烈安澜让开地方。
烈安澜捧水、洗脸。
动作缓慢。
苏牧药到病除,她腰上的伤好了不少,但多少还是会妨碍行动。
不过问题不大,不影响生活自理能力。
洗完脸,她沾水的发丝往下滴着水滴,细碎的水珠打湿了衣领。
曲线完美的锁骨,透过濡湿的素麻中衣,若隐若现。
烈安澜将一缕乌发别向耳后,大烈的女帝,此刻仿佛敛去了高高在上的光环。
有着一种极富生活气的俏丽。
真好闻……她抽了抽鼻子,嗅到自己身上传出的馨香。
心情愉悦。
这东西,比她平时用的皂角,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去污力强,留香沁人心脾。
可以洗脸洗身子,倘若再用来浆洗衣衫,那香味还能更持久!
她忍不住猜测,这一块肥皂,能卖多少铜钱?
百官家里的女眷们,知道了香皂的存在,那得疯!
多少铜钱她们都舍得买!
苏牧说:“洗完了就吃饭,别玩肥皂了。我这里还有其它花香型的手工皂,回头给你几块,拿来熏衣服。”
烈安澜回过神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听得老将军李广一脑门汗。
娘叻!
陛下杀伐果决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亲近过?
他昨晚上胡思乱想,往皇夫那边乱扯。
那是五十度的两坛子酒给他喝翻了!
换成平时,老将军分寸拿捏得准得很!
而且,烈安澜在沙场上养出来凛凛杀气,发作起来,朝堂上的老臣们都没有几个敢说不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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