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的款还没结清,结清了再来取你要的水车砂轮。”
刘经义委屈地摸了摸鼻子,自来熟地说道:“都是为喜亲王办事,分这么清楚干嘛?”
“生意归生意,这不是你常说的话么。”
矩子墨无暇没有心思继续演算了,她揉了揉眉心,透过指缝望着宽度惊人的富商。
说:“非烟不是普通的物件,连炼精境都能杀死。
“水车砂轮……磨武器的吧。喜亲王究竟想要什么?”
刘经义堆满笑意的脸上显出了些许凝重:“殿下的想法,我们怎么知道。不过既然殿下承诺了,让墨家取代兵家,矩子只管放心就是。”
墨无暇审视地盯着刘经义,半晌才说:
“去找谷之丰吧。”
……
李广关闭阀门,飞转的砂轮呼啸着减速,直至停下。
他将磨好的镰刀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刃线。
然后咧开嘴,绽出来由衷的、灿烂的笑容。
“磨出来了……磨出来了啊……”
他粗糙的手指抚摸着还有些发烫的刃口,多年挥动武器的经验告诉他,手里的这把铁镰刀,足够将任何一把铜剑轻松地劈断。
“不错,不错。”他身后传来苏牧夸赞的声音。
老将军将镰刀平持,继续确认刃口打磨的锋利程度。
自豪地夸口:“那当然!老夫从军三十多年,自己的刀剑,从来是自己磨!”
这是一个老兵的基本素养。
只有自己保养的兵器,用起来才趁手、值得信任。
刀剑伴身,就跟老婆是一个道理。
老婆哪有让别人帮忙照顾的?
苏牧充满感慨的声音继续从背后传来:
“器型规整,手艺精湛,确实名不虚传!”
“不敢当,不敢当。”老将军谦虚地摇头,抓了抓脑袋,薅下来一根头发。
抵在刃口,轻轻吹一口气。
头发便被镰刀的刀刃轻松切断。
真正意义上的吹毛断发。
“好刀,好刀!军中儿郎们的刀,若都是这样的铁刀,老夫只要率军来回冲锋一次,便可全歼狼骑!”
无比的信心!
“看看这花纹,看看这线条……一次浇铸,就能产生出来这么精巧的纹样……不简单。”
李广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铁镰刀,眉头一点一点缩紧。
哪有花纹……
老夫老眼昏花?
不会啊……
“苏先生所言……何意?”
一边疑问,李广一边转身。
看到大烈至高无上的女帝,正浅笑着对褚清雨轻轻颔首。
后者大大的眼睛向下弯,略微泛红的鹅蛋脸上,笑容明丽。
而苏牧正握着一把一尺长的剑坯,屈指轻弹,剑身便吟吟作响。
“铜水浇铸的好处是一次定型,缺点是定型完了还要修型……能一步便做到这个完成度,难度极高……
“一看就没少练习。”
苏牧对褚清雨的作品做出极高的评价。
反正让我来,我是搞不了这么精巧……褚小花儿祖上该不会是龙泉镇的?
进入演艺圈,还能不忘初心不丢下老手艺……可以啊!
李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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