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一样的目光扎在郭图脸上,后者情不自禁地想要后退,避开大祭司灼灼的逼视。
“你们就不忠于狼主了?其他部族,就不忠于他们的族长了?
“狼庭为什么没有气运?我们比烈朝人低一档吗?我们的忠诚不值钱吗?狼主不深明大义吗?
“狼神瞎了吗?!
“还是说我们就不配有气运?!”
一连串的问话当面,有的甚至根本就没法接话,郭图彻底哑口无言。
他也从来没有想明白过这件事。
对于草原上的莽夫们而言,这事远没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来的重要。
难道不是跟着狼主一路碾压过去就可以了吗?
“朽木不可雕。”
安托合气得骂了一句,目光顺着武牢关的地图,继续向南漂移。
落在并没有画出来的、大烈的其余版图上。
几分钟之后,他平复了情绪,语调低缓地说:
“想不明白?不明白也没关系。
“烈朝皇帝没抓来,也没关系。
“等狼主给武牢关带去了狼神的愤怒,烈朝皇帝自然会出现。
“传下去,今天就别熬着了,让孩子们睡个好觉。”
狼主要做什么?一头雾水的郭图被赶了出来。
……
“苏牧苏牧,你看,我做出来了!”
熬了大半夜的褚清雨,把苏牧从工坊隔间的硬板床上拉起来。
给睡眼惺忪的苏牧展示自己新制作出来的甲胄。
刷拉拉……一片一片“人”字形彼此叠在一起的甲片展开,明晃晃地刺眼。
我就是画马具图纸的时候,顺手描了几笔,她竟然真的做出来了……苏牧不可思议地想。
接着,他看到了顶着黑眼圈、打着瞌睡的墨家矩子,墨无暇。
她显然也是一直熬到了现在。
没有穿墨者们标志性的褐色麻衣,而是随意套了一件细麻布缝的罩衫。
罩衫质地柔软,贴合身形。
这么看起来,她的身姿其实比烈安澜还要丰腴……只不过宽松的褐色麻衣,一直将这个事实隐瞒到了现在。
看到墨无暇的同时,苏牧便明白了。
哪里是褚清雨凭一己之力,复现出来了山文甲啊!
后头有墨无暇帮着画详细图纸呢!
这工艺明显不像是鸽子能捯饬出来的,得手指灵巧的墨者,才能耐着性子,把所有的甲片彼此穿插起来。
形成这么一件外形威风凌凌的山文甲。
值得一提的是,这件山文甲,尺寸是根据苏牧的体型来的。
苏牧是炼神境的高手,目光如炬,瞬间抓住重点。
顿时觉得,这名知性而懂事的眼镜娘,实在是太贴心了。
不像某只吃货萌妹子。
特么半夜两三点把人薅起来,就是为了让人看一眼她制作的甲胄!
“苏牧你穿上我看看!”
褚清雨期待满满地撺掇。
穿个屁……苏牧皮笑肉不笑地咧嘴:“我用不着,你俩改改尺寸,给烈安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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