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丽一拍堂木,也不知怎么的,仿佛有一种难言的节奏在其中,李少阳总是要被吓一跳。
这下管她说什么,李少阳受不了,一把就将堂木拿走,藏在葫芦里了,说了句:“你个乡巴佬,敲什么敲,不敲你会死啊。”
朱丽丽眉毛顿时竖了起来,呵斥道:“大胆李少阳,竟然扰乱本台升堂。来啊,拖出去乱鞭伺候。”
所有人一阵无语。
眼看没人动,朱丽丽老脸微红,又自语道:“算了,本台大度,且记下,下不为例。”
之后,朱丽丽用手拍桌子,把一群人呼来喝去。
慢慢的,弄得李少阳眯起了眼睛,又有些忍不住,想拍这个死女人一掌了。
总算是苦熬了许久,任由朱丽丽把基本知道这事的人,询问了一遍,却是也问不到什么。因为从事件发生开始,只是不长的几天,双方也基本没有通过信息。
到此,即便是神经大条的朱丽丽,也隐隐约约有些忧虑之色,一时沉默了下来。
严玲走出来道:“内台大人勿忧,想来北荒飞云胆子再大,也不敢私自处决朱小静副将,咱们从长计议。”
朱丽丽呵斥道:“计议个屁,李少阳把他堂弟给杀了,骑上了虎背,谁也下不来台。这往后,就是钉子的板子,没有转圜。”
严玲又昂头挺胸,一副大先生的样子道:“以下官看来,未必有那么严重,北荒之地,毕竟也是无双辖下,大可慢慢沟通,倘若不行,去文书交吏相府,由他们出面周旋,料来也不是不可为。”
巴拉巴拉,她又开始滔滔不绝了。
朱丽丽听得恼火,用手拍案道:“停下!你巴拉巴拉说些什么?交吏相府?协商?那要本台来干什么?以这个理由交吏相府,我小妹还有命在?”
严玲继续道:“内台大人没有理解下官的意思,我是说,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啪!
朱丽丽拍案打断道:“行了,你给本台闭嘴。你居然如此啰嗦,本台这还奇怪怎么李少阳没把你给宰了?”
严玲傲然挺胸道:“下官职责所在,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说几句难道天还会掉下来?”
李少阳暗暗觉得好笑,看两个婆娘吵架,倒也有趣。
不过,他还没想完毕,朱丽丽就一拍桌子道:“咆哮公堂,拖出去鞭子伺候!”
龙卫营中的人,是有些想打严玲的,既然有了命令,还是走出两人来。
不过,那两人把目光看向了李少阳。
李少阳犹豫片刻,微微点头,却又秘密传音给那两人道:“打轻点,她受不了重击,做做样子就行。”
噗噗噗!
拖出去后,外面顿时一阵阵屁股被揍的声音,伴随着严玲的惨叫。
听到这种弱女子的求饶,朱丽丽眉头跳了跳,尽管有些放不下面子,还是挪过来问李少阳:“我急了些,会不会打得太重了?”
李少阳白她一眼,懒得理会她。
外面,被揍的严玲觉得没想象那么疼,却听着手下的吩咐装作惨叫,起初她一头雾水。
不过,那个掌鞭的手下传音道:“是李帅吩咐打轻点,说你受不了重击。”
严玲楞了楞,心情有些怪异。
大帐之内,来来去去的询问几次,也没有多的消息,喜欢摆官威的朱丽丽也觉得无趣了。
最终,她起身一拍桌子喝道:“退堂!好好医治严司马,李少阳留下。”
如此,全部人松了一口大气,鸟兽散了。
早就想逃跑的李少阳却是一阵郁闷,乖乖地留在了座位上。
……
北荒城,一个黑暗的房间之内。
处于一团阴影中,一个看不清楚面貌的人,正在对着如玉公子东方白述说。
之后,东方白面色大变,连声骂道:“饭桶,全部是饭桶。还散修联盟精锐,居然这事都做不成,都他妈的酒囊饭袋。”
那个仿佛影子一般的人并不惧怕东方白,低声道:“东方公子,这不能全怪他们。谁也意料不到李少阳真敢冒大忌,私自调动龙卫大营。面对龙卫营阻击,不管是那股力量也要被重创。本座之所以来,是听闻了你之言,两手准备,暗中跟随李少阳,随时出手阻击,无奈他并非你意料的两人上路,而是杀伐决断,直接开赴龙卫营,第一时间出击,这才导致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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