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离开庆余堂回到府上,遇到白家的下人,一个个都恭敬行礼。这些人看向林丰时,再无轻蔑,反倒是有敬畏。
庆余堂内的事,已经在府上传开。
林丰怼李郁,骂死苟连福,太凶残了,没有人再敢招惹。
林丰不在意下人的心思,往自己院子去,听到了侍从的议论。杨氏、白赋、白安回府后,争执很激烈,甚至有打闹,三方最终不欢而散,没有争出一个结果。
林丰是乐见其成的。
白家内斗,不会掣肘白玉瑶。等白玉瑶度过庆余堂的危机,再一一解决白家的问题。
林丰回到院子中,却发现紫鹃的尸体,已经处理了。紫鹃是白玉瑶的贴身丫鬟,是府上的奴婢,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人敢置喙什么。
林丰回到房间,写下制作牛黄清心丸的配方,以及详细的制作方法,便把配方收好,又拿起一本诸寒病症的书,在院子中晒着太阳看着书。
他本就是研究中医的,到了这时代,自然对中医好奇。这时代的医家,虽说不错,却没有足够的总结,很多丹方、药方等,都是医师独门秘传,不对外公布。
林丰如今,是了解更多的医术。
到中午,自有人送来饭菜。林丰吃过饭,又看了会儿书,午睡后下午起床练了会儿拳,便继续看书。
林丰的武艺正渐渐恢复,筋骨也渐强。
这是林丰喜欢的。
不过习武,需要一张一弛,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林丰对此没有什么着急的,他的确背负了本主的仇恨,但也不可能直接报仇,一切慢慢来了。
下午申时,白玉瑶就回来了。
白玉瑶回到府上,径直到院子中。她妩媚的脸上,更有一抹笑容,道:“兄长,消息已经打探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苟伯文除了在庆余堂的诸多事,还背负着一条人命。”
林丰眉头上扬,有些意外。
竟有人命官司。
有了这事,那么苟伯文带来的危机,那就更简单。
林丰道:“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
白玉瑶兴奋道:“兄长,苟伯文一年半前,娶了一个妻子。他妻子的家境,很普通,但有一个妹妹,长相倒是不错。”
“苟伯文自打见过小姨子,就上了心。去年底时,他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便哄骗妻子,让小姨子到家中来赴宴,可是他,却趁着晚上,潜入房中,奸污了小姨子。”
“没想到这女子,也是刚烈,当场就撞墙自杀。”
“苟伯文的妻子遇到这事儿,不能让自己男人入狱啊,只能对外宣称,说妹妹失足摔死。这事儿,苟家当时赔偿了百两银子。”
“对一个普通人家来说,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
“因为给了钱,事情也就没有再传出来。可是有心人,却是知道的,也有人议论。我调查到这一消息,都吓了一跳。”
“除此外,苟伯文还从我庆余堂,空手套白狼,赊账购买药丸,然后转手卖给人,赚了钱再来平账,甚至有些,还是一直欠钱的。”
“苟连福本身,也克扣药材,中饱私囊。所有的情况,都记录在书册中,兄长也看看。”
说着话,她把书册递到林丰的手中。
林丰坐直身体,迅速翻看。待看完后,笑道:“有了这些证据,对付苟伯文,那就简单。不过这一本册子,可曾抄写一遍?”
白玉瑶道:“没有。”
她一下明白了林丰的意思,说道:“既如此,我这就去抄一份,留作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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