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逃走。”
“是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其中一个人就杀了一个疑似巅峰大真君的修士。”
鹤书立初听也是分外的惊讶。
但是天机的手段再精妙也不能查到这样的事情吧。
主要还是事情太离奇了。
一个人杀了一位疑似巅峰大真君的修士。
那这个人的修为该多高?
是尊者吗?
尊者不该早就被天机府叮嘱,怎么还敢在城内杀人。
这已不是说杀不杀人的关系,而是关乎到一位不知多么强大的修士,连巅峰大真君都走不过半炷香。
“钟大人这么确定?”鹤书立感觉自己在听什么奇幻故事。
“确定。”
“因为那场战斗被人亲眼看见,并且亲口告诉了我。”
钟汉回忆起那日的场景,依旧觉得惊骇,他是真的觉得是陆荆说谎,但后来吴伯父也证明了那位绑架陆荆的组织舵主死了。
他只能劝自己相信。
但他没有上报。
这种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和他又没有关系。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关系了。
涂山君说道:“这两件有什么关系吗?”
“本来该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昨夜潜入公孙府的那个修士施展了一门强大的神通,他在被公孙晚的龙凤环击穿胸膛之下,还能反击。”
“那简直太符合那门术法的名称了‘忍死’、‘忍死术’。”
“使用这门术法的正是观看了那场战斗的目击者,他后来化作妖魔状,兵解了身躯。”钟汉信誓旦旦的说道。
涂山君哑然。
他总调侃钟汉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其实不然。
能修到金丹后期,并且向元婴进发的钟汉,实际上也是一位胆大心细之辈,只不过外人都被他的身份和凛冽目光迷惑。
钟汉是不善刑术,却不代表他是吃素的。
“听说前辈是半年前定居的孤幼院。”
“没错。”
涂山君点了点头。
钟汉原本紧绷的神情呼的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然后举起了手中的茶碗,一饮而尽,皱了皱眉,这茶真难喝。
“你跟别人说过你的推测吗?”
钟汉摇了摇头道:“没说。”
“你不怕吗?”
“怕什么?”
“不怕我杀了你。”涂山君淡淡地说道。
毕竟在钟汉的故事中,那位神秘人杀巅峰大真君像是杀鸡。
他如果觉得眼前的玄黑道袍修士是那个神秘人,应该将自己的推测说给家里以及宗门,然后准备好一切,这才前来见面,这样做才是稳妥的。
“怕。”
“怕为何还前来?”
“我只是不希望吴伯父前来。”
钟汉郑重说道:“我来,我不一定会死,吴伯父来,伯父一定会死。”
“我不想我爹的兄弟死。”
“所以,我来了!”
涂山君看向钟汉,他当真对钟汉刮目相看了。
这小子不仅有聪明缜密的脑子,还有一份豪气和担当。
“你会保守秘密?”
“会!”
“我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未来,前辈旦有差遣在下绝不推辞。”钟汉起身拱手行礼。
“如你所愿。”
一旁的鹤书立早就傻眼了。
他听了一大早的故事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还拜上了。
一位大器宗的天才。
拜一个窝在城中村,孤幼院打杂的练气小修士。
“练气?”
鹤书立想起自己初见涂山君,那时候还和现在一样是练气士。
后来练气变筑基,并且杀了病虎帮的帮主。
这也就罢了还能接受。
然后今日又听说有金丹真人潜入公孙府,金丹倒也不算过分,毕竟他心中魔君的修为肯定不低,但,这会儿是什么情况。
巅峰大真君。
死了?
死在神秘人的手中。
那眼前人会是巅峰大真君吗?
想一想也知道肯定是更厉害的境界。
鹤书立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不会死吧?
“完了。”
“死定了。”
“帮病虎帮为虎作伥,我没死。”
“赴宴再遇魔君我没死。”
“两亿灵石我没死。”
“现在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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