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闭馆时间临近,双方在博物馆门外道别。
“林馆长,感谢您的款待。”
“谢谢林馆长了。”
“呵呵呵。”林修竹轻轻挥手送别客人,“下回再来。”
进入停车场,坐入越野车内,原本稀松平常聊天的玉晗冰和洛书像是变脸般风格突换。
“你怎么回事?和我私聊时提及的竹简碎片呢?”
“等等,我把前后捋一捋。”
玉晗冰不认识沈教授,更不知道沈秋思,说来话长了。
删繁就简,没必要论述沈秋思是不是坏女人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洛书将主线故事有序告知…
而此时的南淮市博物馆,广播提示着闭馆时间到,请游客们离场,并感谢光顾。
带着和蔼的笑容,林修竹一一和员工道别,细心检查地下机密位置的保险锁情况,这才算完成工作,开着款式老旧的轿车离去。
在外人眼里,林修竹是位朴素清俭、有教无类的恩师形象,完全保留了担任教授育人时的良好品德。
林修竹也热爱这份工作,身子骨再虚弱,也总是一副和蔼笑的样子。
“林先生。”
高档小区外,安保人员微微欠身,抬起升降杆放行。
旧款轿车驶过保安亭时,林修竹放慢车速,微笑着对安保人员点头回礼。
“辛苦了。”
“哦,这是我们的本分。”
熟悉的小洋楼庭院,林修竹将车停好,开门进入家中。
“太太、小冬笋,我回来啦。”
欢快地和妻子、女儿打着招呼,黑乎乎的房里无人应答。
“饿了吧?赶紧来吃饭。”
林修竹笑眯眯在桌上摆好三副碗筷,给各自打好饭,嘴里念叨着女儿吃得太少了,太太也是,没必要减肥。
聊着生活和学习,自始至终只有林修竹一人面对空荡荡的餐桌发声。
“今天还是我来洗碗。”
将对面完全没动过的两碗米饭倒回电饭煲,林修竹嘴上聊着家常以及博物馆趣闻,在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水声与之回应。
“对了,太太。”
在毛巾上擦干手掌,林修竹按下隐藏机关,大厅墙上巨幅装裱的油画折叠收拢,露出通往地下空间的台阶。
“今天有个很奇怪的年轻人,是个修书匠。”
柔软的拖鞋走台阶时未能发出多少响动,林修竹像个飘忽的幽灵在黑暗中下行。
台阶走完,地面变得平坦,林修竹从口袋中取出一串钥匙,钥匙环上有个蝎子尾巴模样的挂饰。
他没有使用任何一把钥匙,而是将蝎尾插入钥匙孔。
咔嚓。
厚重的铁门随之开启,房间里透着荧光绿。
足有双开门电冰箱大小的圆筒型容器里注满某种液体,穿素白色衣裙的女子闭眼飘浮于击中。
她的容貌约摸三四十岁,双眼死死闭着。
泡在培养舱中的人体在各种科幻电影中不算少见,可这位女子身上未见任何呼吸辅助装置,培养舱也不见有供氧设施。
“太太,你说…那个修书匠难不成修复了古地图?找到落花公主墓穴?”
“可他又是从哪儿得到竹简残片的呢?”
带上塑胶手套,林修竹打开储藏格子,里头封存的竹简残片在前些日子只被一人外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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