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京城里大街小巷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烈,这个时候也是各大市场、商店最忙的时候。
华夏人自古流传下来的春节,是国家人民心中最大的一个节日,老百姓别管多穷,倾尽所有也要准备一顿像样的年夜饭。
要说最盼望过年的,还得属孩子们,因为一年到头也就此时才能放鞭炮、穿新衣。
轧钢厂也在今天关响,厂门口的大黑板上,昨天就贴好了告示。为了庆祝工厂变革成功,今年厂领导特意批准,每个工人都有一份福利可领。
早晨上班的路上,所有工友都洋溢着笑容,他们可早就收到消息,今天除了工资以外,每人还可以领一斤肉和二斤鸡蛋。
本来有些抵触改革的同志们,这会儿心里也都踏实了下来,都觉得新换的领导也不错,知道心疼他们这些劳苦大众。
食堂打饭窗口早就排起了好几条长龙,今天财务、后勤的员工,全部提前到岗,帮着分发福利和工资。
傻柱儿当然也在其中,不过他懒,躲在仓库里轻点物资,他的那份早就单拿了出来,只等这的事儿结束就放假回家了。
昨天在澡堂子里泡到关门,他才回了家,那他也觉得没洗干净,鼻子里总能闻见一股子酒腥味。
想起陈雪茹他就牙根痒痒,两世为人他也没出过这么大的丑,总觉得那娘们儿是故意的。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和片儿爷处好了关系,为以后买院子打好了基础,决定趁着放假这几天多和他热络热络。
……
陈雪茹睁开眼的时候,天都快晌午了,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吓得她赶忙做起了身,检查衣服是否还在。
当她看到只穿着内衣时,惊慌失措的要大喊出声,可这档口屋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是徐慧珍,这一上午她都进来看了不知道少次了,这次一见冤家醒了,没好气的说道:“呦!姓陈的,你还知道醒啊!我以为你醉死过去了呢!”
陈雪茹冷不丁一见徐慧珍有些发懵,不过在看屋里摆设,才明白原来是在她家,这才舒了口气。
“我怎么在你这,还有我衣服哪去了?”
“妈呦!您忘了?昨个您都快成喷壶了,看把我这屋糟践的,你在闻闻这味!
我可跟你说,你得陪我一铺新床单,都被你吐的洗不出来了,不能喝还瞎逞能!
衣服早就叫我扔了,你还指望我给你洗啊?”
闻言陈雪茹才算彻底清醒,还好她没断片,昨晚上的事儿可都记着呢,顿时咬牙切齿的道:“昨个那孙子什么来头,以前没见过,老娘头一次丢这么大人!”
“别问我,人家第一次来,跟牛爷他们认识。
不是,你还要找人家麻烦啊,快歇了吧,昨天可是你挑的事!”
徐慧珍边说边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一套衣服,扔在了床上。
“先穿我的吧,你的在门外扔着呢,一会儿你走给我带出去,那个味闻见我就想吐。”
陈雪茹从被子里伸出如莲藕般的胳膊,捡过衣服就往身上套,虽然都是女人,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这小啊,都系不上扣,再给我找件大的呗!”
徐慧珍见她使劲拽着胸前的扣子,嫉妒的啐道:“凑合穿吧!我就这两身冬天衣服,那件还是我新做不久的,留着过年穿的呢!
谁叫你长那么大的,也不嫌坠得慌!”
好不容易系上扣子,勒的她喘气都费劲,只能暂时忍着,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羡慕了不是!老娘这叫本钱,老爷们儿谁不看着眼馋!跟你那是的,还没个咸菜疙瘩大,我都怀疑你闺女吃的饱么!”
“去你的!你快点给我滚蛋啊,少在这气我,记得回家换完了给我还回来,还有床单也得陪我。”
“哎呀,知道了!扣样儿吧,姐姐我一会儿给你送套新的来,谁稀罕你这破棉袄呀!”
“快滚蛋…”
俩人这看似吵闹,其实她俩关系还不错,这么说话也习惯了。
正当陈雪茹穿好衣服要回家时,小院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梆梆梆梆…”
二女在屋相视一眼,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过来了,这个院子除了陈雪茹,也就帮着进酒的窝脖儿来过。
徐慧珍出了屋,站在廊沿儿下大声问道:“谁呀?”
“徐姐,是我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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