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儿心里好笑,压根就没想走,做做样子而已罢了。这院子他可是势在必得,怎么舍得折了交情呢。
见片儿爷态度挺真诚,也就顺着他的手劲调转了车把,不过语气里还是带着些许生硬。
“我说片儿爷,你这是怕我图您点啥呗?别怪我说话难听,这年头家家都一样,您说我能图啥!图您给我找个媳妇儿?”
“哈哈,臭小子这是挑我理了!找媳妇儿不急,先来尝尝我的茶。”
随着进了院,一个普通长相的老妇人从屋里迎了出来,片儿爷赶忙介绍道:“老伴儿啊,这是我新交的朋友,你叫他小何就行了,这是他给咱拿的礼,交给你了。”
傻柱儿怎么能让人家先打招呼,停好车上前憨笑道:“嗨!叫啥都行,我们院的街坊都管我叫傻柱儿,就是个称呼而已。
大婶儿,我这给您拜个早年了,祝您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妇人长的慈眉善目,或许日子过得都差不多,人人都是一脸菜色,显得岁数比实际年龄要大出许多。
见这小伙子不见外,又挺会说话,一边往屋里让人一边客气道:“谢谢,您太见外了,快里边请,我去给你们沏水。”
“唉,沏那从吴裕泰买的,可别让这小子挑理…”
“好,呵呵…”
昨日来没进屋里,今日算有幸得见,屋里的摆设更加考究,一水的老红木,难能可贵全是原色,外边就加了层水蜡,常碰触的地方都已包浆了。
家具都是老样式,而且保护的品相极好,一看就是常常打理。尤其那摆着太祖瓷像的条案,上面的那些花纹的雕工,一看就是老工匠下的刀。
进了这屋,顿时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尤其那扇大料做成的屏风,虽然没了精美的绸布做吊坠,光这框架可也是不多见的。
“我说片儿爷,您老出身是大户人家的吧?好家伙!我这一打眼,都不敢乱碰,咱还是换间屋呆着得了。”
片儿爷一脸苦笑着说道:“骂我不是!新时代了,这些个全算是糟粕。按说都该砸了,可咱穷么不是,没钱换新的呀!
这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大户可不敢当,到是旧社会有点小势力,不值一提。
说实话,东西好赖搁一边,留着就是个念想罢了!”
傻柱儿点头称是,后世这么好的老物件大多都在博物馆里。家具城里卖的那些仿明清的家具,做的在精致,还是少了年代沉淀的味道。
“一听片儿爷就是个念旧的人,不过我觉得,这些东西不单单是念想,它们和人一样,也见证了历史不是么?”
片儿爷稍带思索,抚掌大笑道:“可不嘛!让你这么一说,这格调就提升了不是一点半点。你小子行,比我这跑了几十年江湖的人看的都透彻。”
傻柱儿找了个圈椅坐下后摆摆手道:“快别给我带高帽了,我这是来到您这,被您家的氛围熏陶出来的。”
“瞧你说的,也不知谁给你起的个名字叫傻柱儿,我看起这名的人才是真傻子!”
“我爹起的!”
“啊!你爹?哪有给儿子起外号的?”
傻柱儿心里也不解呢,不过还是按照剧中贾张氏对秦京茹说的那段话,讲了出来,算是当做解释。
片儿爷和刚端水进来的老伴儿听后,止不住的发笑,尤其他老伴儿还问道:“那你当时不怕呀,那些兵匪可都带着枪呢!”
“怕呀!不过我更怕丢了包子,我爹回家抽我!”
“哈哈哈哈……”
妇人放下茶壶笑着说道:“你小子可真傻实诚!行,你们爷儿俩喝水,我去给你们做饭啊!”
“那可给婶儿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们聊…”
…
徐慧珍家正屋,她的女儿在摇篮里睡着,她则陪着陈雪茹坐在桌子上,边喝着酒边诉说着这些日子的遭遇。
“哎!要不是他,我和理儿早就死了…”
陈雪茹觉得这跟听故事是的,心里也为这好姐妹叫苦,哪有大雪天让个孕妇自己去医院的。
“没想到那孙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贺永强那王八蛋,也配叫个人,也就是你脾气好!搁姑奶奶我,不拿刀煽了他我就不姓陈!
还有你那妹妹,什么东西啊她!”
徐慧珍抹干眼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苦笑道:“这就是我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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