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蒸榆钱、炒榆钱、跟杂粮面一起可以做成榆钱麦饭,总之吃法是五花八门,还可以煮粥喝,既营养又美味。
不过眼下已经过了榆钱生长的时间,想要吃到新鲜的榆钱,只能等到来年春天了。
房家在榆钱镇一个叫竹园村的村子里,这个村子种着许多的竹子,房家以前是大户人家,祖上在京城里做过官,举家都迁去了京里。
只是后来落魄了,这才又回到了本乡,靠着几亩田地度日。
房家住在竹园村的东头,一个靠山的竹林边,驴车穿过一片竹林就在房家门前停了下来,花小蝉从车上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了房家的大门。
别人家都是用泥巴和着芦苇草搭建起来的茅舍,只有房家用的是青砖绿瓦围起来的围墙。
还有两进院子,这还是先祖当官的时候修建的,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只是那两扇原本漆红的大门上面的红漆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两扇厚重的木门。
两边的石狮子也不像以前那般威风凛凛,耷拉着脑袋,不过房家到底是比别家强些。
花小蝉看着面前的青砖绿瓦,感觉恍如隔世一般,眼下总算是不用再饿肚子了。
房大娘给了十个铜钱给车夫,牵了花小蝉的手进了门,彼时天色已晚,房家的几个儿子和娘子都已经干活回来,厨房里冒出一缕炊烟。
听见动静,房家大娘子张瑞兰打穿堂里走了出来,圆盘脸,微胖身材,身上穿着绸布衣裳,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
一见花小蝉,笑道:“呦,娘,您这刚去,这么快就带回一丫头来,瞧这模样,怕是还要在我们家吃几年闲饭吧!”
有些嫌弃的丢了一个眼色给花小蝉。
张瑞兰话音落下,儿子房玉良从她身后跳出来,瞧见花小蝉,张口就说道:
“奶奶,这就是给五叔找的丫鬟,年纪倒是跟我差不多,倒不如说给我当娘子!”
“去去去,回房间读你的书去,别瞎说!”房大娘白了房玉良一眼,又瞪了一眼张瑞兰,
“你瞧瞧你都教的什么,竟不学好,说的什么话,叫人听见了,要笑掉大牙!”
张瑞兰也知道不好,忙捂住房玉良的嘴,讪笑两声,
“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娘您别生气!”说着用脚轻轻踹了一下房玉良的屁股,骂道:“赶紧滚回屋子看书去,不准胡说,你什么时候能让老娘我少操点心!”
房家四娘子周八妹正在院子里摘花生吃,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嗤笑一声道:
“小孩子不会说话,还不是娘教的。不过这买了丫鬟,家里就又多了一张嘴吃饭。”
“要我说,买她干啥,省点钱还不如给五相公多买点好吃的,买个小丫头片子回来,又不能摸,有啥用,养大了又得给人送回去,白瞎!”
周八妹说的直白,花小蝉脸一下子红了,她现在虽然是一个小女孩的模样,但灵魂其实已经是个大人了。
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不是不懂,周八妹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避讳。
花小蝉嘴唇动了动,替自己辩解道:
“我不会吃闲饭,我会干活,什么活我都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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