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小蝉毫不犹豫的拔出男子身上的匕首,在火上烤了,一咬牙将匕首插入了箭头周围的腐肉中。
匕首碰到腐肉发出兹的一声,古刖疼的醒了过来,张开嘴要喊叫,花小蝉赶紧把一根树枝塞到古刖的口中。
以防他叫出声来,再把敌人给引回来。
古刖被剧痛惊醒睁开眼睛看见花小蝉手里拿着一支断箭,另一只手捂着他的伤口在给他止血。
古刖心里无比惊讶。
对方明明只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姑娘,没想到却有着这样的魄力和胆识。
如果是普通的小姑娘,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模样恐怕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很有几分胆量。
最让他惊讶的是,眼前这个姑娘小小年纪,居然连针灸都会,要知道行医者,没有个几十年的研究,怕是连针灸都不敢拿。
眼前的小姑娘颠覆了古刖对医者都是老古董这方面的认知。
花小蝉可不知道古刖脑子里怎么想,她正要把断箭给扔了,好腾出手来给古刖包扎伤口,还好她随身带的有金疮药。
这药她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以防在上山采药的时候跌倒受伤,没想到却用在了一个男子身上。
古刖急喘了几口气,吐出嘴里的树枝,阻止花小蝉道:
“这个箭头可否给我??”
花小蝉看了看手中的箭头,箭支已经被截断,断面整齐,应该是古刖自己弄断的。
反正她要这箭头也没用,就给了对方,然后麻利的掏出一个瓷瓶将药粉撒在了伤口上,撕下身上的衣服给古刖进行包扎。
趁着古刖端详箭支的空隙,花小蝉开始擦拭自己的银针,并整整齐齐的把银针放入针囊之中。
做完这一切,花小蝉见古刖仔细端详了个箭之后用帕子把半截箭支给包了起来,然后放在了怀里。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菇娘……噗嗤……”
古刖一句话未说完,便是一口血吐出。
花小蝉忙按住他,让他平躺在地上,
“你体内余毒未清,最起码还要再施三次针才可以。”
“而且伤口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距离药效发作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你现在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失血过多。”
古刖皱了下眉,北晋王生死未卜,他不可能呆得住,于是挣扎着起身,对花小蝉作揖道: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我现在有要事,必须要走了。”
“请问姑娘芳名,若是我这次侥幸不死,一定会回来报答姑娘!”
花小蝉摆摆手,
“不用了,我救你并不是为了叫你报答,你只要保护好你的主子就行!”
古刖眯起眼睛看向温汐玥:
“姑娘这么说,是不是知道在下的身份??”
花小蝉亮出了在古刖身上找到的腰牌,仰起头道:
“我并不是故意想要知道公子的身份,只是我不想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还请公子见谅!”
花小蝉为自己刚才拿了腰牌的一事向古刖道歉。
“北晋王是一个好王爷,是我们百姓的父母官,所以我才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古刖听了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方才还以为花小蝉是对方的卧底想要从他嘴里套出北晋王的下落,原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姑娘不仅有胆有识,会医术,还很聪明。
接回自己的腰牌,古刖灵机一动对花小蝉道:
“姑娘方才说在下身上余毒未清,这几日很可能还会毒发,可能还会有需要姑娘帮助的地方,请姑娘留个地址或者告知名讳。”
花小蝉心念一动,道:
“三天之内,每天下午未时到申时我都会在这里等你,既然我治了你,就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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